血池翻涌,腥气冲天。′1+4?k,a^n?s?h*u/._c!o~m?
陈长安的身影在血色狼影扑来的瞬间骤然模糊,如一片被狂风吹散的落叶,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足以撕裂一般通玄境修士的一击。
"轰!"
他原本站立的位置被血色狼影撞得粉碎,石壁崩塌,碎石飞溅。
"区区通玄境,也敢窥探此地?"血池中的男人声音沙哑,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
陈长安稳住身形,嘴角却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硬要说的话,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第二次和人动手。
但比起当初他和那条黑蛇的一战,眼前的攻击绵软无力得就像小孩子过家家,欺软怕硬的心理立刻占据上风,陈长安忍不住讽刺道:"归元境又如何?杀你,未必需要同境。"
话音未落,他右手虚握,一柄由真元凝聚而成的透明长剑凭空浮现。剑身无锋,却流转着玄妙的道韵。
"抵天一剑——!"
血池男人冷哼一声,血色狼影再次扑来,利爪撕裂空气,带起刺耳的尖啸。
陈长安不闪不避,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
"铮——"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血色狼影的利爪竟被那看似脆弱的光弧稳稳挡住,不得寸进!
"什么?"血池男人瞳孔一缩。*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
陈长安手腕轻转,剑势如流水般绵延不绝,将血色狼影的每一次扑击都精准拦截。他的剑法毫无杀气,却宛如一道无形的屏障,任凭对方攻势如潮,始终无法突破。
"这剑法……"黑衣管事脸色大变,"是传说中的'抵天一剑'!据说修炼到极致,可挡同境一切攻伐!"
血池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随即狞笑:"只可惜,我乃归元境的强者!防御再强又如何?我看你能撑多久!"
他双手结印,血池中的鲜血沸腾起来,化作数十道血箭,从西面八方射向陈长安!
面对铺天盖地的血箭,陈长安的剑势依旧沉稳。
"叮叮叮——"
剑光如幕,将血箭一一格挡。但归元境的灵力浑厚无比,每一次碰撞都震得陈长安手臂发麻。
"不能硬拼……"他心念电转,"这具化身只有通玄境修为,久战必败。"
突然,他故意卖了个破绽,一道血箭穿透剑幕,狠狠刺入他的肩膀!
"噗!"
鲜血飞溅,陈长安闷哼一声,身形踉跄后退。¨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不过如此!"血池男人大笑,"追!别让他跑了!"
陈长安捂住伤口,转身就逃,速度却明显慢了许多,甚至在拐角处还"不小心"撞倒了几个木箱,显得狼狈不堪。
黑衣管事和两名统领立刻追了出去,血池男人也化作一道血影,紧追不舍。
密室内,很快恢复了寂静。
片刻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血池旁——正是陈长安!
"果然上当了。"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哪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原来,那支血箭确实击中了他,但他在中箭的瞬间就用灵力制造了假象,让伤口看起来比实际严重十倍。
"一群蠢货,追着一道分身跑得还挺欢。"他嗤笑一声,目光却落在血池后方的石壁上。
早在交战之初,他的神识就察觉到那里有一丝异常的灵力波动——石壁后面,还有一条隐藏的密道!
"反正只是一具身外化身,毁了也不心疼。"陈长安毫不犹豫地走到石壁前,指尖凝聚月华之力,在壁面上勾勒出一道破解符文。
"咔嗒。"
石壁无声滑开,露出一条幽深狭窄的通道,阴冷的风从深处吹来,带着腐朽的气息。
陈长安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
通道蜿蜒向下,越走越深。
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有些己经模糊不清,但陈长安还是认出了其中几个——那是上古时期用来封印大凶之物的禁制!
"这城主府底下,到底藏着什么?"他心中警惕更甚。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豁然开朗。
陈长安瞳孔骤缩——
通道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洞窟!
洞窟中央,矗立着一座青铜祭坛,祭坛上锁着一条体型庞大的……
白狼!
它浑身毛发如雪,但己经干枯脱落大半,露出下面布满伤痕的皮肤。九条刻满符文的锁链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