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身形一僵,拐杖悄悄往门外挪:“我族务还没批完呢,老夫先……”
老爷子躲了张海和半个月,这次一心急差点忘了这回事,他就知道张海和会问。
他正准备溜,衣角忽的被攥住。
他扭过头,就见张海和抬眼,用那双漆黑的眼看着他:“他根本没出去做任务,对不对?”
张瑞山身形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胡说什么,老夫亲自下的任务,还能有假?”
张海和盯着他,手指仍紧攥着不放,声音却不容置疑:“爷爷,您真的没骗我?”
张瑞山杵着拐杖,面不改色的忽悠自己的乖孙:“真的,要是我骗你,我所有的酒就全部送给你们喝,我一瓶不留。”
老爷子爱酒,能拿酒来发誓,看起来诚意不错,不过他忘了一件事。
“爷爷,您新酿的一批的酒己经被偷喝不少了。”
张瑞山:“……?”先不说这事了,他先去厨房给偷酒的拿点钱。
老爷子急冲冲的准备去看他的酒,又见张海和不放人的架势,到底叹了口气,他坐回床边:“……是,他没去。”
张海和眸光微动:“那他去哪儿了?”
张瑞山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张海和微微皱眉,“您让他单独行动却不知道他的去向?”
“不是老夫让他单独行动的。”张瑞山苦笑,“是他自己走的。”
张海和想不通,沉默片刻突然想起那封信,他问:“……他是不是去找‘那东西’了?”
那东西指的就是陨铜,不过这事就只有他们几人知道。
“慎言!”张瑞山神色一凛,下意识环顾西周,声音都不自觉压低了些许。
张海和却己经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
他缓缓松开手,低声道:“果然……”
张玄火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一个个都像个谜语人一样,他忍不住开口问:“族长,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那东西’是什么?”
张海和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己然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影如墨泼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