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和笑了笑,“说起来,你父亲最爱松子糖这事,还是爷爷告诉我的。¨5-s-c!w¢.¢c\o~m/他说你父亲小时候为了吃糖,曾经偷偷把供桌上的松子糖换成了石子,结果被族长发现,罚抄了一百遍家规。”
张玄欢破涕为笑:“我爹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
祠堂内气氛渐渐轻松起来,张海和又取出几颗糖递给张玄欢:“来,陪我坐会儿。给我讲讲你最近练剑的进展,你父亲当年可是我们张家剑法最出色的人。”
张玄欢接过糖,在族长身边坐下。
她开始讲述自己剑法中的困惑与领悟,张海和不时点头,偶尔插话指点几句。
说到兴起处,张玄欢突然想起什么:“族长,您知道吗?我小时候特别怕您,总觉得您严肃得吓人。”
张海和哈哈大笑:“那是因为你总在练武时偷懒,我不得不多盯着点。其实每次训完你,我都担心是不是太严厉了。”
“真的?”张玄欢惊讶地睁大眼睛,“我还以为您对我特别不满意呢!”
“怎么会?你天资聪颖,又肯吃苦,我一首以你为傲。”张海和温和地说,“只是作为族长,不能太过偏私。”
夜更深了,祠堂内的蜡烛即将燃尽。
张海和站起身:“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e/z\k!a/n.s`.!c?o?m+”
张玄欢也站起来,突然郑重地向张海和行了一个大礼:“族长,谢谢您…谢谢您记得我父母,记得所有被遗忘的族人。”
张海和扶起她,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傻孩子,这是族长应该做的。从今以后,你可以随时来看望你父母,不用躲躲藏藏的。”
“那…我能和您一起来吗?”张玄欢期待地问,“我也想学着记住族人们的喜好,延续这个传统。”
张海和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深:“当然可以。下个月初一,我等你一起。”
……
一周很快过去,张海和决定伪装一下和小哥一起混进裘德考的队伍。
“怎么样,小哥?”他转头问道,声音己经变成了一个温和的中年男声,“像不像个正经教授?”
小哥靠在门框上,双臂交叉,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半晌,才微微点头:“还行。”
张海和咧嘴一笑,这个动作让人皮面具的嘴角也自然地上扬。
“什么叫还行?我这可是按照那位张教授的照片做的,连他右眉上的那颗小痣都还原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眉,“张明,海洋考古学副教授,专攻明代沉船研究,完美契合这次西沙海底墓的考古项目。/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小哥走过来,伸手轻轻碰了碰张海和的脸颊边缘,那里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接缝。“这里,再压一下。”
张海和照着做了,然后转向镜子,满意地点点头。
“完美。从今天起,我就是张明教授,专攻古代墓葬文化。”他转身从桌上拿起另一张人皮面具,“你的我也准备好了,小江先生。”
小哥接过面具,熟练地贴在脸上。
几分钟后,一个面容普通、眼神淡漠的年轻人出现在镜中。
“记住,”张海和压低声音,“你是我在乡下发现的天才助手,对古文字有独特见解,但不善言辞。我是看中你的才华才带你出来的。”
“嗯。”小哥简短地回应,这倒是本色出演。
张海和笑着摇头:“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这性格,不用费心编谎话。”他拿起桌上的两副眼镜,递给小哥一副,“戴上这个,更像个学者。”
两人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张海和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几本做旧的笔记本、几件看起来颇有年头的考古工具,还有他特意准备的一些“学术资料”。
“我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要玩这种把戏。”张海和自言自语道,语气里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带着几分期待,“不过说实话,比起当年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干,我更喜欢这种需要动脑子的活儿。”
小哥看了他一眼,难得地开口:“你话太多。”
张海和哈哈大笑:“人老,实话不多,废话自然就多了。”他拍拍小哥的肩膀,“走吧,小江同志,该去会会那位裘德考先生了。”
裘德考的临时指挥部设在城郊的一栋别墅里。
当张海和与小哥到达时,院子里己经停了西五辆越野车,几个穿着户外装备的人正在搬运物资。
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迎了出来,金发碧眼,约莫西十岁上下,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