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谁知婴儿突然动了动小手,冲他吐了个奶泡泡。
“看来老三喜欢你啊。”吴老夫人笑着从屏风后转出来,手里端着描金茶盘,“他可认生了。”她忽然注意到张海和腰间露出半截的枪柄,笑容僵了僵。
小哥不动声色地侧移半步挡住视线,从袖中取出个红木匣子:“长命锁。”
吴老狗单手接过打开,顿时眼前一亮:“嚯!这做工……”匣子里躺着枚精致的银锁,锁身上镂刻的麒麟踏云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等等!”张海和突然摸向自己衣襟,从内袋掏出个绣着歪扭小鸭子的荷包,“海杏姐说……要给这个。”结果倒出来三颗包着花纸的洋糖,其中一颗己经化得黏在了荷包底。
偏厅里突然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原来是小家伙不知何时抓住了吴老狗的胡子,正开心地拽着。
见那颗瑞士糖己经化成了黏糊糊的一团,糖纸都黏在荷包内衬上,张海和耳根微微发烫。他故作镇定地掏出一卷泛黄的竹简:“补一份贺礼。”
竹简展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啦”声,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朱砂符文。吴老狗凑近一看,惊讶道:“这是……《安魂曲》的古谱?听说早就失传了!”
“嗯。”张海和面不改色,“昨夜刚找到的。”
实际上是他通宵达旦把张家古籍《镇煞调》改头换面,连麒麟纹样都细心地改成了吉祥云纹。
小哥瞥见竹简边缘新鲜的裁切痕迹,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快!挂到老三床头去!”吴老狗兴奋地招呼伙计,让伙计帮忙把这东西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