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九爪钩寒光,眼中划过沉思。
张启山的黑色轿车缓缓驶离红府,车窗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挡不住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
几个卖糖人的小贩正凑在槐树下,说得眉飞色舞。
“你们是不知道,”一个扎着头巾的妇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当时佛爷在北平点天灯时,眼睛都没眨一下!三盏啊!就为了给二爷求那味药...”
旁边卖糖葫芦的老头插嘴:“可二爷心里只有夫人啊!那年夫人病重,二爷跪在雪地里求医的模样,老汉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才说佛爷用情至深嘛!”头巾妇人拍着大腿,“听说他娶新月饭店那位尹小姐,就是为了…”她突然噤声,做了个心照不宣的手势。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有个穿学生装的年轻人激动地推了推眼镜:“这、这不是成全之爱吗?佛爷这是牺牲自己…”
此时轿车后座的张启山正闭目养神,完全不知自己己被编排成痴情种子。
副官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长官刚毅的侧脸,实在无法将这张杀伐决断的面孔与坊间传闻联系起来,忍不住摇头苦笑。
而红府墙内,二月红正对着满园春色出神,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总觉背后有人在议论什么。
张海和自然也听说了这个八卦,他躺在在庭院的藤椅上,手里捏着一把瓜子,边嗑边眉飞色舞地给小哥复述街头的传闻。
“你是没听见那些人怎么说的。”他噗嗤一笑,瓜子壳差点喷出来,“佛爷为爱忍辱负重,甘愿入赘新月饭店!”说着突然压低声音,模仿说书人的腔调:“正所谓——爱而不得,舍身成全啊!”
小哥静静坐在石凳上擦拭匕首,寒光映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当张海和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时,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扶了一把。
“要我说这故事还差点意思。”张海和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突然灵光一现,“不如我们给添把火?就说佛爷书房里藏着二爷的戏服…”
小哥终于无奈地摇摇头,却见那人己经兴致勃勃地铺开宣纸,狼毫蘸墨时还不忘冲他眨眼:“放心,保证写得比话本还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