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梨想要再打探一些细节时,一道喊声从后面传来。^8′1~k!s.w?.^c!o?m¢
“沈槐序,不好了,你娘要一头撞在石碾上!”
沈槐序听到这话,刚搬起来的石头扑通落进了水里,整个人都愣住了。
此时,一个小胖子扒开灌木丛跑到两人面前,圆嘟嘟的脸因为剧烈运动挂上两团红晕,身上的粗布衣都被汗浸湿了。
“二胖,我娘怎么了?”沈槐序紧张地问。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一声“我娘”叫的是无比顺口。
二胖弯腰手搭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哧呼哧说不清楚话。
“你娘…呼呼……姜小梨她爹找茬……然后要撞石碾…会死!”
听到这些词语,沈槐序更是急坏了,双眼血红,疯狂脑补。
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这样一幅画面:姜大强因为被讹了十文钱,怀恨在心,趁他和陆大哥不在家,便去找苏喜麻烦,逼得苏喜一头撞在石碾上,要死了!
“小梨,你不是说你爹不生气了吗?为什么他还要找我娘麻烦!”
沈槐序转身对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姜小梨一声怒吼,转身就往山上跑。
他要去找陆观棋,去救苏喜!
姜小梨被吼得愣住,心里顿时无比委屈。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她不辞劳苦陪着沈槐序上山捡石头,可他竟然为了苏喜那个贱女人吼自己!
关她什么事啊!
姜小梨在心中狠狠记了沈槐序一笔,等以后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要反复拿这件事骂沈槐序!
而还在喘气的二胖还未伸手阻止,沈槐序就已经跑没影了。
“沈槐序,你娘没死!你……你倒是听我说完啊!”
山路崎岖,陆观棋便让沈槐序在半山腰捡石头,他自己去山顶上捡。
因为前两天下过暴雨,泥土松软黏腻,各种野草野花疯长,有的笔沈槐序的个头还高。
沈槐序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上爬,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滴落,打湿了衣襟,后背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了。
他用手拨动杂草开路,掌心被不少有刺的根茎划破。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般,心里只害怕苏喜要是真的死了,那他可怎么办啊!
正在山顶上悠闲捡石头陆观棋突然听到身后的草丛一阵剧烈骚动,接着便是满头大汗的沈槐序冲了出来。
“陆大哥,不好了!姜大强欺负我娘,逼她一头撞在了石碾上,奄奄一息了!”
陆观棋听到这话心头一紧,接着皱起眉头。].搜?搜±<小£~t说{:网? ˉ}`追%§最μ新??章±?节μ?
苏喜那个泼妇不逼别人撞墙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被人逼到撞石碾!
“槐序,你听谁说的?”
“二胖,他…他专门从山下跑上来告诉我的!”
见他一路跑的气都喘不匀了,陆观棋拿出自己装水的葫芦递给他。
“别着急,先喝口水。”
沈槐序咕咚咕咚把葫芦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心情平复了些许。
“你不用担心苏喜。”陆观棋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道,“她那个暴脾气,不拿刀砍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受欺负。”
“可是二胖说……”沈槐序哭丧着小脸。
“可能是二胖说错了,我们先下山看看吧。”陆观棋装好水葫芦,面色沉沉。
虽然嘴上在安慰沈槐序,但内心也有些七上八下,拉着沈槐序往山下走。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脚底生风,只用了平常下山一半的时间就赶回了村子里。
苏喜在村里人的见证下与姜大强立下赌约,自信满满的她正哼着小曲推磨盘。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你若爱就来,不爱莫张狂……”
一路奔波下山而来的沈槐序看到摇头晃脑的苏喜松了口气,随后怒火中烧,哑着嗓子大喊:“臭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他一路上担惊受怕,心脏都快跳出胸膛了,可这臭女人却如此悠闲自在。
苏喜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看到满身泥泞的沈槐序,更是横眉冷对。
沈槐序眼眸微垂,眼神冰冷,小小年纪眉宇间就凝结着檐角未化的霜色,鼻梁投下的阴影比檐角冰棱更锋利。
身上的粗布衣有不少细小的破口和泥渍。
胸前胸后全都被汗水浸湿,两只脚更是像从沼泽里拔出来的一样,看不到鞋子,只能看到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