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正着……”
白问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追风,逐月,备马!”
夏樱忽然站起身,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咱们去黑风寨看……救人。”
青峰山深处,千仞绝壁如刀劈斧削,终年云雾缭绕。
青狼寨盘踞在陡峭的山崖之上,三面皆是万丈深渊,唯有一条狭窄的山路可通寨门。
此处地势险绝,易守难攻,官府曾多次派兵围剿,可每每官兵攻入山下,就会进入对方布置的迷魂阵。
看似寻常的松柏林间暗藏八卦生死门,踏入者转眼便天旋地转。
有人明明朝着寨门走,却绕回山脚悬崖;
有人听见同伴在身后呼唤,回头却撞上毒箭机关。
久而久之,青狼寨成了丰和城百姓口中的鬼寨,连官兵都懒得再费力气。
青狼寨的大当家赵猛虎,是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
据说他年轻时曾赤手空拳打死过一头吊睛白额虎,故而得名“猛虎”。
他手下养着两百十来号亡命之徒,平日里打家劫舍,掳掠过往商旅,偶尔也绑几个富家子弟勒索赎金。
寨子深处的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十几个姑娘被关在一起,手脚被粗麻绳捆着,衣衫凌乱,面容憔悴。
“呜呜呜……”
一个穿着绿衣的姑娘缩在角落,哭得停不下来。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旁边一个紫衣姑娘不耐烦地骂道,她手腕上的淤青显示她曾激烈反抗过,
“眼泪能砸死那群土匪吗?能让我们逃出去吗?”
她说着狠狠踹了一脚铁栅栏,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绿衣姑娘被她一吼,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在这时,人群里最高个的那个红衣姑娘开口了!
她,或者说他,身材高挑,眉目如画,手腕上的绳子早己被磨得松垮垮的,显然早己解开。
“哭怎么了?”
她瞪了紫衣姑娘一眼,“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她转而柔声对绿衣姑娘道:“妹妹,哭也是个力气活,可别等下要逃命的时候,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哦!”
紫衣姑娘不屑地撇了撇嘴,别过脸去。
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回廊传来,还伴随着铁链晃动的叮当声。
“老六,你说咱老大今天想要啥样的?”
一个矮冬瓜似的山匪搓着手,眯着绿豆眼往栅栏里张望。
旁边竹竿似的瘦高个山匪抱着胳膊:“老大最近老抱怨,说抢来的姑娘都跟纸糊似的,经不起折腾。上回那个,才折腾了两次就晕过去了,害得老大都没尽兴!”
牢里的姑娘们闻言,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像受惊的鹌鹑似的挤成一团。
“喂!那个穿紫衣服的!”
矮冬瓜突然指着紫衣姑娘,“抬起头来给爷瞧瞧!”
紫衣姑娘瑟缩了一下,慢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