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想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士兵死死按住肩膀,铁钳般的大手几乎要捏碎他的肩胛骨。¨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你们这群刁民!好大的胆子!”
赫连铮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声音却淹没在百姓愤怒的声浪中。
他脸上的蛋液混着鲜血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一滩污浊的水洼。
这位自小养尊处优,不可一世的西陵二皇子,此刻终于尝到了被践踏的滋味。
“等…等本王回宫,定禀明父皇,带兵踏平丰和城!”
他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到时候,我要你们一个个……”
轰!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彻底引爆了百姓的怒火。
“还想踏平丰和城?!”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颤巍巍地举起拐杖,嘶声喊道,“你们西陵皇室,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
“对!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是西陵人!”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铁匠振臂高呼,他举起铁锤重重砸在地上,“我脸上这道疤就是西陵税吏留下的!”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人群如潮水般向前涌动,愤怒的吼声震彻云霄。
有人抓起地上的泥块,石头块,甚至脱下鞋子朝赫连铮和巫医砸去。′?*小&%说¢÷£C>|Mˉ#S?? ¤已×发μ=布o最~>?新?′章′??节)??
赫连铮的身上很快沾满了脏污,他终于慌了。
他从未想过,这些在他眼中如同蝼蚁的百姓,竟敢如此对他。
若是再认不清形势,他就是傻子了!
他的傲慢逐渐被恐惧取代,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半句狠话。
而巫医满头是血,早己瘫软在地,黑袍上沾满秽物,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什么。
夏忠国站在高台上,冷眼看着这一切,并未出声阻止。
有些仇恨,必须让百姓亲手宣泄。
有些真相,必须用鲜血才能洗清。
首到人群的怒火稍缓,他才抬手一挥,沉声道:
“来人!将赫连铮和巫医押入大牢,待禀明朝廷,再行处置!”
士兵们立刻上前,拖起奄奄一息的二人离开。
“我们再也不做西陵人了!”有人高喊。
“对!我们是大夏百姓!”
呼声如惊涛拍岸,一浪高过一浪。
几个孩童挤在人群里,学着大人的模样举着小拳头,稚嫩的声音喊道:
“不做西陵人!我们是大夏人!”
他们或许还不懂这些话的含义,但那稚嫩的声音里,己然带着新生的希望。·9¢5~k¢a\n′s^h-u^.\c!o`m′
夏忠国望着这一幕,坚毅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丰和城真正回到了大夏的怀抱。
不是靠武力征服,而是民心所向。
他抬手示意,铁甲护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待声浪稍平,他沉厚的声音传遍广场:
“从今往后,丰和城重归大夏!我们大夏国军队会助诸位重建家园。这个年,我们一起过!”
话音未落,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欢呼。
有人跪地痛哭,有人相拥而泣。
人群中,有人西下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一位身着粗布衣衫的妇人奋力挤到人群最前方,提着满满一篮还带着稻草清香的鸡蛋:
“夏将军!请问战王妃在哪儿?这是我攒了大半个月的鸡蛋,都是自家养的芦花鸡下的!
我要送给战王妃!要不是她妙手回春,我和我家囡囡早就……”
说着便哽咽起来,粗糙的手不住地抹眼泪。
她的话像打开了闸门,一个壮实的汉子牵着一头雪白的山羊挤了过来,羊脖子上还系着喜庆的红绸:
“夏将军!这头羊是我家最壮实的一头,送给王妃和各位神医补补身子!”
现场不少百姓面露困惑。
在这个消息闭塞的年代,尤其是在疫病期间足不出户的百姓,很多还不知道战王妃就是解决疫病的关键人物。
眼看一些百姓听得一头雾水,知情者立即七嘴八舌解释起来:
“你们竟不知道?”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惊讶道,“这次要不是战王妃研制出解药,咱们丰和城怕是要十室九空!”
一个拄拐的老者颤巍巍地补充:“老朽亲眼所见,王妃来之前,病患营每天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