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九阴踉跄后退,蛇瞳中终于浮现出恐惧。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第二刀己如影随形而至!
噗嗤!
刀刃毫无阻碍地斩断了他的膝盖骨。
那条覆满鳞片的腿像截枯木般滚落。
“这一刀!为这些孩子报仇!”
鹰眼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啊!”
阎九阴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剧烈挣扎着。
噗嗤!
刀锋贯穿血肉的闷响在雪夜里格外清晰。
这回,鹰眼的刀精准捅入阎九阴的肩胛骨,刀刃透背而出,竟未沾染半滴血污。
仿佛这具布满蛇鳞的身躯里,早己没有多少活人的鲜血。
鹰眼俯身,在阎九阴耳边一字一顿道:
“这一刀是你此生作恶多端的惩罚!”
鹰眼手腕一拧,刀身在阎九阴身体里狠狠搅动。
阎九阴瞪大双眼,暗红色的竖瞳剧烈收缩。
他低头看着肩胛骨上的刀柄,青黑色的嘴唇颤抖着:
“为……为什么……”
他不明白。
自己明明己经刀枪不入,明明己经超越肉骨凡胎!
为何这把诡异的刀,竟能像切豆腐般破开他引以为傲的鳞甲?
嗒嗒!
两声轻若落雪的脚步声打断了阎九阴的呓语。
夏樱从屋檐翩然落下,特制的军靴踏在积雪上时,竟连一个完整的脚印都未曾留下。
只有靴底特殊材质的防滑纹路在雪面绽放出细碎的冰晶,如同昙花一现的霜花,转瞬即逝。
她缓步走到两人跟前,月光映照下,那张精致的面容冷若冰霜。
“你是何人?”
阎九阴猛地吐出一口血,那张扭曲的脸上,蛇瞳般的眼睛正惊恐地放大。
“我?”
她忽然俯身,红唇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将死之人……也配问?”
阎九阴的瞳孔骤然紧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噎住。
旋即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个狰狞而诡异的笑。
“呵…呵呵……”
他咳出一口黑血,嗓音嘶哑得如同蛇类摩擦鳞片:
“你们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
他喘息着,眼中带着疯狂的执拗:“永远不是……主上的对手……”
夏樱指尖一翻,鎏金怀表垂落,在月光下划出蛊惑的弧度。
“看着它。”
阎九阴脸色骤变,刚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