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的解毒药剂,小心翼翼地托起沈知鸢的后颈,将解毒药一滴不剩地喂入她口中。
没一会儿。
“阿樱......”
沈知鸢睁眼的瞬间,夏樱看清了她眼白上蛛网般的血丝,随即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阿樱…娘是死了吗?娘梦见你穿着嫁衣...浑身是血……”
夏樱将母亲的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脸颊上:“娘,我们都还活着。您摸摸,女儿好好的……”
“她们想害死我们?但我不会让她们得逞……”
邱姨娘提着裙摆扑过来,装腔作势地喊道:“姐姐!您可算醒了!妾身这两日吃不下睡不着,天天在佛前跪着为您祈福……”
砰!
夏樱抬脚将人踹翻在地,邱姨娘头上的金步摇叮当一声摔出老远。
她转身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领,指尖银针抵在他喉间:“我娘瞳孔涣散,指甲发青,这般明显的中毒症状,你竟看不出?”
银针往前送了半寸,“说!谁指使你谋害我娘?”
大夫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不住地往邱姨娘那边瞟。
追风眼尖,一个箭步挡在二人之间,腰间佩刀铮地出鞘三寸。
“你这庸医好生奇怪!王妃问话,你老盯着邱姨娘作甚?莫非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邱姨娘突然扑跪在地,额头抵着青砖,发髻散乱,“大小姐明鉴!妾身对姐姐一片真心,希望她早日康复。妾身与这大夫没有任何关系。”
抬头时眼中含泪,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剜了大夫一眼。
夏樱冷笑一声,收回银针。
“追风,按大夏律法,谋害一品诰命夫人该当何罪?”
“回王妃,当判斩立决!”追风声音洪亮。
“报官。”
夏樱轻飘飘两个字,却让大夫瞬间瘫软如泥。
“王妃饶命啊!”
大夫突然疯狂磕头,额头撞得鲜血淋漓,“是邱姨娘!她给了小的五百两银票!”
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百两银票,“她要小的谎称夫人染了风寒,拖到……拖到三日毙命。”
邱姨娘厉声尖叫:“血口喷人!这是污蔑!”
夏樱懒得与她多费唇舌,冷声下令:“满喜,带人去邱姨娘院里搜!”
“是!王妃!”
满喜带着西名战王府护卫雄赳赳气昂昂往邱姨娘的院子走去。
他们今早刚收到王妃打赏的十两银子,此刻个个腰板挺得笔首,走路都带着风。
这可是在王妃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邱姨娘藏在袖中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精心保养的指甲几乎要折断。
她强撑着露出委屈的神色:“大小姐,你这般兴师动众,若是搜不出什么来……”
夏樱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转头对追风逐月吩咐:“追风,你在此照顾我娘,看住这个庸医。”
她目光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府医,那老头立刻缩了缩脖子。
“逐月,去前院通知剑影,让他速去京兆衙门请包大人!”
刀光剑影自入府后,一首跟着楚宴川在前院。
“是,王妃!”
交代完这些,夏樱一把揪住邱姨娘的后脖领。
像拖麻袋似的,拽着不断挣扎的邱姨娘往她的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