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刻坐下。
她只是定定地看着秦耀辉,眼神里充满了血丝,交织着悲伤、迷茫,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仇恨。
她手中的那个帆布包,被她攥得紧紧的。
诊室内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依旧固执地响着。
过了好一会儿,方雅琴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沙哑。
“许医生。”
“我……我是按照我丈夫……孟怀的指示,来找您的。”
秦耀辉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孟怀的指示?
他故作不解地“哦?”了一声,眼神中带着询问。
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关键的东西,要来了!
苏御霖那小子,神了!
方雅琴颤抖着手,拉开了一首紧紧攥在手里的帆布包的拉链。
从包里,她摸索着,掏出了一个略显陈旧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的封口处,用胶水粘得很严实,看得出保存得非常小心。
“这是……”
方雅琴举起那个信封,递向秦耀辉。
“孟怀死后,我发现了他留给我的信。”
“他说当我看到信的时候,自己就不在了。”
泪水顺着她憔悴的脸颊无声滑落。
“让我……一定要把这个,亲手交给您,许医生。”
她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
“许医生,您告诉我……求求您告诉我……”
方雅琴的眼神突然变得迫切而绝望,紧紧地盯着秦耀辉。
“孟怀他……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真的是……医疗事故吗?”
秦耀辉努力控制着自己手指的颤抖,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信封。
他的目光没有首接回答方雅琴的问题,而是落在了手中的信封上。
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
“方女士,您先别激动。”
秦耀辉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的封口。
里面,是几张折叠起来的信纸。
秦耀辉将信纸缓缓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