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出去的时候出去。”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我只是来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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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梨清阁那头传话,说周氏好似病得更重了,可要叫越太医再去瞧瞧?”
沈春颐慢条斯理地将玉簪插入发髻,“她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也不知道做给谁看,难不成她还盼着皇上记挂她?”
她若是一首如此,就是她想法子叫她解了禁足,她也斗不过惠妃的。
沈春颐打了个哈欠,“丹蕊,你可还记得当初那个吴氏?”
自然记得。”丹蕊低声答道。
“她太过聪明,太会算计,到最后反倒折在自己手上。”
她将茶盏搁下,嗓音微凉,“你去关雎宫附近,寻个眼生些的小宫女,把吴氏的事不经意说出去。”
丹蕊眼神一动,立刻明白过来,“是,奴婢这就去。”
谢柔音被蛇咬后定是心神不安,越是惊惧越容易想歪。
她要用吴氏提醒她,想害人,有许多种法子;若是想害她,也能有很多法子。
再过上些日子就是消暑宴了,太后和后宫嫔妃都在,没有比那时候更适合害人的了。
丹蕊办事利索,小宫女们日日当差无趣的很,能说闲话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都说,只要不叫主子们听见就行。
再加上,钟粹宫的宫女谁也不愿伺候谢氏这样不得宠的嫔妃,巴不得找个机会往上爬呢。
谢柔音不知这些,这几日都在给商鹤亦缝制亵衣,就是为了能寻个由头叫他想起自己。
秋蝉蹑手蹑脚走近给她奉茶,“主子,奴婢听得有几个小宫女在后头议论......从前太子府那吴氏。”
谢柔音指间一顿,“吴氏?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正是。听说当年她也是得了皇上的宠爱,但她先是借蜜蜂害了宋氏,又害了周氏腹中皇嗣,还下毒害了宸贵妃与惠妃,死状极惨......”
越听谢柔音的指尖便攥得越紧,手中布料都被她掐得起了皱,眉眼再无半分笑意。
她静静坐着,良久未言,“她也是个笨得,既要害人就得做得隐蔽些,再不济也得给自己寻个替死鬼。”
就像她一样,若不是她狠心毒死了她那夫君,她又怎能脱离苦海,被太后选来入宫。
“墨竹,你去打探打探,看看十五的消暑宴贵妃都备了些什么。”
正好黎氏快生产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