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太后也未再留他们久坐,摆手笑道,“去吧,都去吧,叫羲儿在这陪陪哀家。?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商鹤亦与沈春颐一同起身告退,出了殿门,商鹤亦替她系上了披风,还细心地拢好,生怕钻进去风。
“阿枳,朕想将这后宫交与你了。”
沈春颐抬眸,笑靥如花,“臣妾不过是想为皇上分忧罢了,若是事儿再多些,臣妾可就要两眼一抹黑了。”
他心神微动,正欲再说话,乾清殿却来了内侍,说兵部有急事进奏。
沈春颐先道,“皇上快去罢。”
商鹤亦目光在她面上流连半晌,“回去好好歇歇。”
今日,太后也是对沈春颐刮目相看了。
陪着小世羲玩了会,才叫人将他送回玉庆宫,没一会,外头传来通禀,说是颖婕妤求见。
太后今日心情不错,便摆摆手,“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颖婕妤行至殿内,眼眶红红,扑通跪下。
“姑母,是莞之错了,从前是莞之太不懂事,辜负了您的一片苦心。如今莞之己经想明白了,日后定会谨言慎行,不再任性。”
方才瞧着太后对小元瑛的态度,她就觉得怕,若没了太后给她撑腰,她日后在宫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D咸¥?鱼?;看??书± {e首2?2发+<
这些日子,她早就想明白了。
太后半眯着眼,缓缓捻着手中佛珠,“你不是最瞧不上埃家那些下作手段么?怎的还来认错?”
她方才为她求封嫔位,不过是看在哥哥那几封家书的份上。
但若她自个不争气,这辈子也就只是个嫔位了。
颖婕妤泪如雨下,“是莞之愚钝,不懂姑母一片良苦用心,首到今日才知悔错。姑母要打要罚罚,莞之都愿意受,只求姑母莫要再怪莞之了。”
她说罢又往前跪行两步,贴到太后膝前,伸手抱住太后的裙摆。
太后终是个顾着血缘至亲的,瞧着她这般楚楚可怜模样,心头一软。
“罢了,你起来吧,你哭成这副模样,若是叫外人看见,还得道是哀家苛待你这孩子了。”
太后叹了口气,吩咐身旁宫人将她扶起,又招手唤她坐到榻边。
颖婕妤擦了擦泪,依偎着她坐下,“姑母在病中时,莞之日日反思,悔不当初,若是莞之早点想明白,也就不会叫姑母失望了。”
太后握住她的手,眼中多了些许安慰,“你入宫日子也不短了,若还不懂事,才真叫哀家失望。′r`a?x~s_w_.¢c!o-m,如今能想明白,还不算晚。”
话虽如此,但颖婕妤心里也明白。
这些日子她每每来寿宁宫请安,太后都不见她,就是她与众嫔妃一道来请安,太后也对她视而不见。
偶尔还会叫她在殿外站上半个时辰,她怎会能不懂太后的用意?
“莞之定不再叫姑母寒心,还请姑母提点莞之。”
太后点点头,“莞之,你聪明,只是性子傲些。你记着,后宫里最无用的,便是脸皮与尊严。你瞧那宸贵妃,不过三年时间,便一步步坐到今日这个位子。”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哀家原以为那谢才人入宫,陛下能分些宠给她,好制衡贵妃,哪知她这般不中用,空有一肚子野心,却连皇帝的心都留不住。”
这番话,颖婕妤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
她思索间,芳若缓缓开口。
“婕妤有所不知,那谢氏,原是陛下自幼便熟识之人,两人情分深厚,只可惜命不好,一路坎坷,如今入了宫,自是想往上爬的。”
颖婕妤蓦地明白了几分。
宸贵妃独宠,太后自然不能容她一人独大,而谢才人,便是极佳的人选。
她立即顺势俯首道,“姑母放心,莞之明白了。那谢妹妹是个可怜人,莞之会替姑母多照拂她些,也助她一臂之力。”
太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真正露出笑意,捏了捏她的手背。
“好孩子,你总算开窍了。”
孺子可教也,她这个侄女还不算太蠢。
那厢,沈春颐回到玉庆宫便靠在软榻上合眼小憩。
今日乃是正月初一,今日是正月初一,她早早便让丹蕊给宫里伺候的人备了赏银。
按例不过三五两,她却一口气赏了一人十两。
“娘娘这般体恤她们,奴婢瞧见好几个都感动的哭了呢,说要为娘娘卖命。”丹蕊边替她揉着太阳穴边笑道。
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