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也没什么新奇的,再加上一切从简,众人只能把酒言欢,再给太后皇上献个贺礼,说几句吉祥话,实在是没什么新花样。
商鹤亦手执酒盏,几度向她望来,时不时还轻蹙眉心。
“江云,去问问宸贵妃,怎地宴至此时,她还不给朕敬酒?”
宗亲们都给他敬完酒了,可沈春颐只是时不时应太后几句话,连吉祥话都没跟他说。
江公公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声音有点大,霎时间众人循声望去。
沈春颐察觉到了周围投来的目光,她侧过脸,凑近江公公耳边。
“皇上今夜不是会去玉庆宫,有什么话便也不急着说了。”
她才没商鹤亦那么爱出风头。
商鹤亦很满意她这个回答,低笑出声,举起手中酒盏朝她遥遥一敬。
沈春颐看了他一眼,只抬手扶了扶鬓侧钗环,朝他眨了眨眼,笑靥嫣然,并未举杯。
商鹤亦知晓她身子不好不能饮酒,只心满意足地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席下嫔妃们见状,皆艳羡不己。
谁不想得皇上这般的偏爱?
宸贵妃分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皇上就像是被勾走了魂似的。
而对侧的那些人也都瞧出来了,贵妃娘娘确实宠冠六宫,传闻不假。
除夕宴后,商鹤亦确实去了沈春颐那儿,只是先回乾清殿待了半个时辰后,才去的玉庆宫。
如今宫中没有皇后,除夕和元日,皇上想去哪都好,但最好的便是去贵妃那儿。
彼时,沈春颐倚坐在暖榻上,身披一袭月白罗衣,发髻未高束,仅用一根软玉簪轻挽,鬓边垂下几缕碎发,带着方才沐浴后的湿意。
她未施脂粉,眉眼却因那点微潮的氤氲,愈发柔媚。
不经意间扫过门口,“皇上怎得才来?”
商鹤亦站在檀几前,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眸微敛,“不是身子不好,怎得也不多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