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捏了捏她的脸,“不是说不做妖妃?”
沈春颐挑了挑眉,“皇上是明君,臣妾自是做不得那等狐媚的妖妃。”
她回过身,脚步潇洒,“皇上快些走吧,不然,臣妾可要闹皇上了。”
商鹤亦看着她那毫无留恋的背影,嘴角一抽。
竟真有点被她拿捏住的错觉。
“那朕得闲再来看你。”他说着往外走。
若非沈春颐今日跑去了慈宁宫,他还真是不得闲过来陪她这会儿的。
“你若再乱跑,朕可真要罚你了。”
“臣妾可等着皇上来罚。”她隔着屏风笑着回话。
商鹤亦一时间倒也不知她这话是应他还是逗他。
出了殿门,他忍不住又轻笑一声。
她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呢。
沈春颐出月子时,己是十一月初西。
她的册封礼定在十一月十六,是商鹤亦命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吉日。
如今任谁都能瞧出来,皇上待沈氏不一般。
今日后宫嫔妃皆出席了。
沈春颐身着紫地金凤云纹宫袍,流纹自肩绣至裙摆,转身之间流光溢彩。
是商鹤亦命尚服局为她赶制出来的,极尽奢华。
腰间束软金七宝玉带,缀满珍珠的裙摆曳地十尺,璎珞垂珠,环佩声声。
头上高挽飞天髻,九凤朝阳鎏金步摇斜插鬓侧,随步而动,熠熠生辉,竟比日光更夺目。
钟鼓齐鸣,礼官高声宣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宸妃沈氏,端华静穆,柔德有成,诞子有功,今晋为贵妃,赐锦册金印,赐主理六宫之权,钦此。”
与她今日的华贵不同,沈春颐面上除去真心实意的笑意并无多余的神色,很是从容。
商鹤亦难得亲临册封礼,此时,他的目光在沈春颐身上停驻稍长。
好似眼中只有她一般。
沈春颐跪接诏书,“臣妾谢主隆恩,愿侍君侧,不负深宠。”
商鹤亦扶她起身,众目睽睽下,他一声爱妃很是惹耳,后宫之中他只拣她唤作爱妃。
钟声再响,礼成之刻,沈春颐站在商鹤亦身侧,她身上的衣袍如朝霞流云,一步一景。
日光洒下,投射出斑驳的影子,沈春颐好似透过疏影看清了来时路,这一路,她走得并不久,但每一步,她都走得很是不易。
如今商鹤亦的万千宠爱砸在她身上,她顾不得欢喜,便该想想那些藏在暗处的刀子何时会落下了。
商鹤亦只管赐她高位,给她独宠,却也不顾这其中会给她带来的坏处。
只顾着自己弥补了那点愧疚就觉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