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黄叶纷飞,秋意渐浓。¢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无论朝政再忙,商鹤亦日日都会去陪沈春颐,后宫众人心有不满却又不敢说什么。
这日,商鹤亦下朝后正欲往玉庆宫去,可一小太监却连忙跑着追上他。
“皇上,太后娘娘来了,奴才己请太后娘娘在殿内等候。”
商鹤亦眸色一沉,扫了那太监一眼,薄唇轻启,“拉下去,杖责二十。”
小太监一愣,还未来得及求饶。
江公公便己弓身应下,随即对着他低声斥道,“谁叫你放太后娘娘进殿的,下次办事机灵点,这二十下算少得了。”
他偏头吩咐左右,“带到后头打,别扰了太后娘娘和皇上叙话。”
小太监这才转过弯来,也不再说什么了。
他一个小太监而己,总不能拦着太后娘娘,这顿打全当是他倒霉了。
走到殿门口时,商鹤亦停步,“你去玉庆宫告诉宸妃一声,叫她先用早膳,便不必等朕了。”
“是,奴才这就去。”
乾清殿内。
太后坐在榻上,手中转着茶盏,云淡风轻。
“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抬眸瞥他一眼,“皇帝得有半月没去哀家那儿请安了吧?哀家如今想见你一面,竟还得自己来寻你。~搜¨搜.小^说*网+ ~首,发/”
商鹤亦微垂着眼睫,“是儿臣疏忽。”
太后将茶盏放下,“哀家听闻,宸妃病了?”
她这般说,商鹤亦便知她今日为何而来了。
他揉搓着手指,“宸妃快要生产了,身子难免有些不适。”
太后轻叹一声,眉心悄然拢起,“她若病了,叫太医去瞧便是。你是天子,不是夫子,哪里能日日往一个妃子宫里钻?”
“她既不适,叫太医去瞧瞧就是了,你成日里往她那里跑算什么,这后宫又不是只她一人。”
“她有孕在身,无法侍奉你左右,你也该多去旁人那儿。”
她原以为后宫里头来了新人他也会新鲜几日,没成想他要不许久不入后宫,要不就连日去宸妃那儿。
后宫众妃心生怨言也就罢了,如今朝中也有流言,说皇上偏宠宸妃,百般宠爱,这是属意沈氏为后了。
那宁安侯近日更是得意的不行。
商鹤亦抿了抿唇,“母后不是向来身子不好,怎得今日还有心思来操心这些事?”
太后手指紧扣着茶盏,“你非得同哀家这样说话吗?”
她顿了顿,“哀家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立那宸妃为后?”
商鹤亦静默半息,抬眸看向她,未言一词。,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太后瞧着心头不安。
她当即放下茶盏,敛起脸上的怒意,“宸妃她性子是好,温顺也是真的,可她心性软弱,眼光浅短,难当母仪天下之责。你若是宠她,也无不可,封贵妃就是了,哀家也不拦你。”
“你如今还在守孝,立后之事不急,三年后还有个大选呢。哀家会再为你挑一位出身清贵,行事稳重的皇后。”
商鹤亦截断她的话,“那是朕的皇后,还是母后的皇后?”
他盯着太后,唇角微勾,语气讥讽,“母后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不如由儿臣将这皇位也让出来,让母后自个坐了便是。”
太后脸色骤变,怒极反笑,“好、好、好,哀家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从前对她百依百顺的儿子骤然变了模样,太后心中是有落差的。
“母后这是恼怒儿臣未听命,便骂儿臣是白眼狼?”
还真是可笑。
商鹤亦站起身,负手而立,“敢问母后,朕这些年哪一处做得合您心意?”
不管他做什么,太后总有千百个由头说出他的不好。
或许是本就看他哪里哪里都不顺眼才会如此。
太后忽地说不出来话了。
他忽然转过身来,,“莫不是,连朕活着都不合母后心意?”
太后一时间竟无从反驳,半晌只憋出一句。
“皇帝,哀家都是为你好。”
商鹤亦目光逼人,“母后让谢氏入宫真的是为了儿臣好吗?母后如此费尽心机,是为了儿臣坐稳皇位,还是为了造一个听话的傀儡?”
太后被戳破心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是,她确实想要一个能掌握的儿子。
她叫谢氏入宫目的也确实并不单纯。
原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