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秋蝉又道,“回皇上,太医署的刘太医早些时候己经去瞧过了,只是才人还咳得厉害。”
商鹤亦眸中微不可察闪过一抹异色,那刘太医是太医署的老人了,怎么会连个风寒都瞧不好。
沈春颐故作担忧,“这咳疾可大可小,皇上还是再叫太医去瞧瞧吧。”
商鹤亦声音沉了几分,“让越明去,顺便让他看看谢氏的脸吧。”
他不是没听人禀报,只是懒得管。
那药虽是贺连氏送的,可贺连氏还没傻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这都多久了,谢柔音的脸却不但没好,反倒更严重了。
沈春颐却像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乖巧点头,“越太医素来细心,谢才人那儿,他去了便稳妥了。”
说话间,沈春颐想放下碗,却被商鹤亦按住手,“不许放。你瘦得朕都快认不出来了。”
沈春颐笑吟吟地说,“皇上是要将臣妾撑死吗?”
商鹤亦捏了捏她的眉心,“胡说八道,不许说晦气话。”
他自己也放下了碗筷,“不想吃便不吃了。”
沈春颐歪头笑起来,“那皇上就多吃些。”
商鹤亦在喂她用膳,自己还没吃呢。
“你吃得这样少,哪里像是朕在陪你,分明就是你在陪朕。”
沈春颐装模作样地扯了扯嘴角,“其实皇上大可不必喂臣妾,这是丹蕊的活,抢她的活,小心她不高兴。”
丹蕊连连点头,“奴婢服侍娘娘是分内事。”
商鹤亦睨了她一眼,笑了一声,“江云,赏她些银子。”
辛嬷嬷和喜英姑姑多数时候都在小世羲身边伺候,小卓子又不能近身伺候。
这个丹蕊摆明了是个忠诚的,嘴紧不说,难收买得很。
沈春颐不喜热闹,是以玉庆宫伺候的人不多。
可她太懂事,太能藏事了,若只靠这几个人照看,怕是不妥。
商鹤亦现在觉得,还是得再让江云去挑个得力的宫女在她身边。
而此时,关雎宫内,谢柔音面色阴沉,手中的丝帕都快被她揪烂了。
越太医才刚离去,她便狠狠甩手打翻了桌案上的棋盘,玉石棋子滚落在锦毯上,发出脆响,棋盘翻倒,茶盏也跟着碎了一地。
“她凭什么装好人!我用得着她来可怜我吗!”
“她什么意思?想借我来成全她自己的贤德名声?”
“宸妃她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为何皇上如今都不来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