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连婕妤的人拦了下来。主子位分低又无宠,怎敢与婕妤作对,是以,只能忍耐。”
说到伤心处,秋蝉泪珠滚落,伏在地上哽咽道,
“皇上,贺连婕妤除了克扣主子的用度还责罚主子,常常让主子替她绣帕子、香囊,还让主子抄写经文。前日还罚了主子跪了半个时辰。”
江公公一听,连忙转头使眼色,让秋蝉闭嘴。
可惜话己出口,再想收也收不住了。
有些话说多错多。
商鹤亦嗤笑一声,正欲发话,忽然,榻上人轻声呓语。
“不要!别打我,我错了......”
“救命!救救我!”
商鹤亦抬手示意江公公退下,自己缓步走近床榻。
榻上女子满头冷汗,长发贴在额间,面色惨白。
“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商鹤亦面露难色,坐在榻边,想要伸手替她将额间碎发扫开,却没能落下。
“二郎,救救我!”
忽地,她猛然惊醒,身子倏地坐起,双眸惊恐。
商鹤亦站在床前,刚欲转身,她却下意识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二郎?”
谢柔音抬起头,泪珠在眼眶打转,眼神湿润而怯然,紧紧握住他衣袖不肯放手。
商鹤亦看着她的手,沉默片刻,却也没有拂开。
于她,商鹤亦心中是有些愧疚的,所以,无论如何也硬不下心肠。
听闻她在夫家过得并不好,当初若他能实现诺言娶她为妻,她断不会遭受这些的。
他从边关回来时知晓谢家为她寻了夫家,己经晚了。
母后却说有些事不是他看到的那般,人心难测。
可商鹤亦比谁都知晓她是什么样的人。
他轻声道,“别哭了。朕知道你的心意。”
谢柔音点点头,含泪望着他。
“听你身边的婢女说,贺连氏日日欺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