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颐怔了怔,片刻才淡淡一笑,将手中书合上。-s¨o`s,o/s¢h′u~.+c,o,m\
太后还真是一手遮天啊,就这样把一个曾婚嫁过的女子塞入了皇上后宫,她可不觉得皇上会有多欣喜。
稍晚些时候,沈春颐吩咐人翻出一个极为普通的小木盒,又换了身衣裙去了乾清殿。
彼时,乾清殿外。
谢柔音候在殿外,手中捧着一食盒,“劳烦公公通传一声,我给皇上备了些桂花糕,是用黄栌蜜调的。”
江公公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谢宝林,陛下正在殿中批阅奏折,怕是不得空见您......”
谢柔音捏紧了袖口,“那我便在此等候,也不妨事。”
江公公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通传,而是陛下根本就不愿见。
正这时,一道清和女声响起。
“江公公。”
循声望去,沈春颐自廊后缓步而来,一袭水蓝色宫袍衬得她肤如白玉,腹部微隆,步履沉稳又不失从容。
江公公如释重负,忙换上笑脸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奴才见过宸妃娘娘。您可算来了,陛下这两日心绪烦乱,正念着您呢。”
沈春颐轻轻颔首,目光似无意落在一旁的谢柔音身上。
西目交汇不过一瞬,谢柔音便垂下眼帘,向她福身一礼,“妾身见过宸妃娘娘。”
沈春颐淡然一笑。
她眼尾一挑,掠过谢氏一身素色宫装,腰间绣着并蒂莲的佩带,再望向她那微微收紧的手指。/%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原来就是这个姑娘让商鹤亦挂念了许多年啊。
那她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她还未瞧出来。
她转身入内,裙摆微荡,与谢柔音擦身而过。
谢柔音抬眸望着她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
听闻宸妃娘娘极得圣宠,从封号就能看出来。
更莫说江公公待她和这位宸妃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姿态了。
如今一见,她果真生得极美,美得张扬,却不艳俗,尤其是那眼眸泛着光,会说话似的。
是一种她眼中没有的光。
谢柔音低头掩去眼中复杂情绪,心里却浮起一丝莫名的自卑与苦涩。
乾清殿内,燃着的是一缕沉稳温润的沉水香,那香气里又隐隐掺着一丝果子的清甜。
是沈春颐常用的调香。
商鹤亦伏案批折他眉头紧蹙,神色略显疲惫。
殿门‘吱呀’一声关上,江公公退了出去。
“出去。”
他眼皮未掀,语气里尽是倦意。
可却听到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商鹤亦微一抬眸,便撞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
沈春颐身着水蓝宫装,发髻间斜插着点翠流珠的金钗,素净端丽,她正低头巧笑着看着他,唇角浅扬。~[a3>[,8?t?看>;书..\网?? *1@最a新°=-章%节?)更]1新}|;快?
“皇上今日怎得那么凶?”她眼波流转,语带娇嗔。
商鹤亦神色一怔,那眉间的疲倦霎时被冲淡,唇角不由得带了笑,“你啊,吓朕一跳,倒还怪起朕来了?”
沈春颐‘哼’了一声,将手中食盒轻轻放在御案上,“早知道皇上不想见臣妾,臣妾便不来了。”
商鹤亦轻笑,将奏折往桌上一搁,伸开双臂,“朕怎会不想见你?”
沈春颐佯作思索,眼角眉梢透出狡黠,随后扑入他怀中。
“慢些。”他低声叮嘱,揽住她的腰肢。
她一身熟悉的幽香扑入鼻尖,让人舍不得放开。
沈春颐扬起下巴,笑得明艳动人,“臣妾带了莲子羹,皇上要尝尝吗?”
“好。”他毫无戒心,也没有要唤江公公试毒的意思。
沈春颐从食盒中端出一盏白玉小碗,双手奉上。可商鹤亦却并未接,只是懒懒倚在座榻上,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地望着她。
“皇上?”
“朕批奏折批得手都酸了。”
沈春颐故作无奈,摇了摇头,舀了一勺羹,送至他唇边,“皇上真是幼稚。”
商鹤亦含笑啜下那羹,味道清润适口。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阿枳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笑话朕幼稚。”
说罢,他手掌一转,挠向她的腰窝。
沈春颐被他挠得咯咯笑出声来,身子往后缩,却又舍不得离得太远。
她本就怀着身孕,笑得腰软,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