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媛一副惶恐的模样,连忙要起身,却又有些羞涩,低头抿唇,“嫔妾见过殿下。-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商鹤亦挑眉,顺着她往下说道,“怎得那么不小心?”
胡良媛低头垂首,娇滴滴的,“嫔妾想事想得出了神,便不小心摔着了,是嫔妾不好,惊扰了殿下。”
“嫔妾太笨了,殿下可莫要笑话嫔妾。”
她每说一句便要故作娇柔的看一眼商鹤亦。
这做派,与她平日里那样温婉又孤傲的模样判若两人。
就连江公公听得都低下了头,恨不得立马跑走。
商鹤亦玩味地睨了她一眼,她这副模样倒是有些眼熟。
只是,那种骨子里的柔软,是作不出来的。
“伤到哪儿了?”
“脚腕......”胡良媛羞涩地低语,手紧紧搅着帕子,细白的手指一圈又一圈。
见商鹤亦没反应,她一狠心掐了自己的手心,娇艳欲滴的落下两滴泪看向他。
“殿下,嫔妾的脚腕真的好疼。”
商鹤亦淡笑一声,“那正巧,来请脉的太医还未出府吧,孤这便让他来给你看看。若是骨折了,孤也不能不管。”
江公公一听,立刻明白了太子的意思,转身去唤太医。
胡良媛听得商鹤亦这般冷淡,她心中咯噔一下,脚腕本也并未真正扭伤,此时竟真觉得有些发软。′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殿下,嫔妾有些害怕,您能不能陪陪嫔妾?哪怕只一会儿.....”
她声音娇怯,眼角还含着泪,理应惹人怜惜。
可商鹤亦眼神里没有半点心软,反倒像是在看一个令人感到厌倦的傀儡。
“怎么,孤陪着你,你就不疼了?”
他没说出太难听的话,却也没耐心陪着她作戏,“孤还有事务要处理,回头再去看你。”
一瞧商鹤亦要走,李嬷嬷赶忙戳了戳胡良媛,毕竟皇后娘娘的吩咐摆在那儿了,她若是做不好,也会挨罚。
胡良媛咬了咬唇,又作娇态,轻轻拉住衣角,“殿下,嫔妾疼得都走不动了。您扶嫔妾一把,可好?”
她说完这句,抬眸仰望着商鹤亦,一双杏眼水盈盈地,眸中尽是祈求。
可商鹤亦站在几步之外,都未回头,“若是走不动,便让人抬回去。”
胡良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股子屈辱感自脚底蔓延往上,眼中水光涌动,却没有再掉下泪来。
“嬷嬷瞧见了,殿下压根不吃这一套。”
李嬷嬷也觉得可惜,“良媛,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您回去再练练,回头殿下再见着良媛定会心软的。?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英儿却有些难为情,“嬷嬷,其实也不是非要学沈侧妃的,兴许殿下也没多喜欢沈侧妃呢。”
李嬷嬷冷哼一声,“良媛若是不愿学便去告诉娘娘,若娘娘应下老奴自然也是不愿意为难良媛的。”
胡良媛脸上有些难看,父亲说了,让她事事都听姑母的,只有讨好姑母,她才永远有撑腰的。
也怪不了旁人,怪就怪她肚子不争气,没生出儿子。
“嬷嬷放心,我愿意学的。”
自那日后,胡良媛日日在屋中对着铜镜练着仪态神情,照着嬷嬷口中沈春颐的一举一动细细描摹,连笑起来的弧度都要学。
李嬷嬷说,“只要良媛学得像,迟早会取代沈侧妃的,毕竟论出身论品行,良媛都胜过沈侧妃。”
她信了。
待到她将沈春颐的一颦一笑都模仿得得心应手时,她挑了个日头好的日子,在太子回浊园会路过的花园北角,等着偶遇太子。
这次她没再用上次的蠢法子。
亭中摆了瑶琴,胡良媛身着一袭杏粉罗衫,鬓边点缀玉兰簪花,坐于琴前,身姿如柳,神色恬淡。
琴音悠悠,清洌婉转,曲调雅致,她的确称得上大家闺秀。
商鹤亦远远便听见了琴声,脚步微顿。
江公公低声道,“良媛许是早早在此候着殿下了。”
商鹤亦眸光微暗,并未言语,片刻后仍朝亭中走去。
亭下美人如画,琴音如水,本是赏心悦目的。
只是他眼中没有半点欣赏。
胡良媛一曲终了,才恰好抬眸,作惊喜状起身行礼。
“嫔妾见过殿下。”她音色软糯,极为婉转。
商鹤亦眸中并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