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太子眼中，她只知太子妃小产，却不知旁的，她能说得也就只有这些。

但她这话刚落，便听得‘叮’地一声脆响。

晋王手中酒杯失手跌在桌案上，清酒溅了一袖。

晋王妃脸色微变，忙转头去扶，“王爷这是怎得了？”

“手滑了。”

晋王脸色微沉，仓促摆手，又不经意间瞄了眼商鹤亦，只见后者淡定如初，一如往常那般温润沉稳，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晓一般，也未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

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沈春颐低头抿茶，唇角微扬，一副恬然安静的模样，却叫晋王越看越不自在。

沈春颐是沈玉芙的庶妹他是知晓的，也从沈玉芙口中听了些二人不对付的话语，只是他瞧着沈春颐不像是沈玉芙口中那般心机深沉之人。

“瑞王，今日众人都为皇后献礼了，你怎得只顾着饮酒？”皇上略有不满，目光扫过瑞王。

瑞王缓缓起身，举止潇洒疏朗，“回父皇，儿臣不知母后喜好何物，世间珍宝于母后不过寻常，倒不如不献，免得送不到母后心坎里。”

皇后的笑容微凝，但很快恢复如常，“你这孩子还是这般恣意。不过，本宫记得你颇善吹笛，不如吹上一曲，权作为本宫贺寿辰了。”

皇上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吹一曲吧，也免得旁人说你不敬皇后。”

瑞王生母早去，每每皇上为他寻养母时，才西五岁的他便会想尽法子推开，是以他与皇后不甚亲近，与其余后妃更是。

他性子恣意，可皇上却也因心中亏欠，多是惯着他的。

“儿臣自然是愿的。”

正当瑞王侧身让宫人去取笛子时，贤妃却温声笑道。

“只吹笛一曲，未免太过清寡。若能有琴相伴，二者相得益彰，才是锦上添花呢。”

笛与琴共奏，若非夫妻便是默契无间的佳侣。

而瑞王至今未定亲，这共奏的人选，选谁便成了难事。

后妃中擅琴艺者众多，只是她们都算是瑞王的长辈，与瑞王同奏不合礼制。

淑妃眼波微转，落在晋王妃身上，“晋王妃琴艺不俗，不若你同瑞王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