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己深,沈玉芙披着斗篷从小门回府,还有被满足后的红光满面,恣意十足。′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翠环迎上来替她解下披风,“太子妃,万氏今夜生产了。”
“什么?!”
沈玉芙脸色一变,藏不住那股突如其来的焦躁,“怎么今夜就生产了?”
太医不是说还有西五日才会生产吗。
翠环手中动作一滞,低头替她褪下外衣,“江公公也来请您了”
沈玉芙眼角抽了抽,有些后怕,她既能安然入府,想来应当是无事的,但她也怕翠环嘴笨说错话让太子生疑。
“你怎么回的?”
“奴婢说您染了风寒,才喝了药发汗,不宜见风。江公公未多疑,说会转告殿下。”
沈玉芙闻言,松了口气,却心头烦乱地拢了拢鬓发,“万氏如何了?孩子生了没有?”
翠环欲言又止,“生是生了,可万氏人没了。”
沈玉芙怔住,旋即反应过来,唇角悄悄翘起,眼中似有快意。
死了好,死人才最安生。
她死了一了百了,孩子就是她的,也省得她之后再费心思了,那几个产婆办事倒是妥帖。
她筹谋许久不就是为了个孩子吗。*k^e/n′y¨u`e*d\u/.′c`o!m?
可翠环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瓢水落下,将她从头到脚浇湿。
“太子妃,那孩子是个,小郡主。”
沈玉芙的笑僵在唇边,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太医和有经验的嬷嬷不都说是个男胎,怎得忽然变成女胎了。
若不是安排的稳婆都是她的人,她真会觉得是有人偷龙转凤。
“没用的东西!”
她费尽心思让她入府,自她怀上孩子后,又日日让人给她备下温补的膳食,让人好生伺候她,最后她只生了个女儿。
女儿有什么用。
哪怕万氏是拼了命才生下的女儿,也是没用的。
翠环跪在地上,不敢高声,“太子妃息怒。”
沈玉芙捋了捋袖口,“去,把坐胎药给本宫端来。”
翌日,商鹤亦将万氏一事告诉了皇后,可皇后这么些年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轻飘飘的感慨万氏命运多舛后便没再说什么了。
反倒是皇上给这个可怜的小孙女起了名,取了‘凝’字,商元凝,是个极好听的名字,若是万氏知晓,怕是要开心哭了。
才这么小的孩子便没了生母,商鹤亦自然要为她好好寻个养母的。`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要说起最该抚养小元凝的,怕也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膝下无子,又未有身孕,她是嫡母,若是小元凝能养在皇后膝下,也算是种好命。
沈玉芙斜倚在锦榻上,身披青衫,眼下略有青痕,还真有几分病态。
听闻脚步声,她立刻支起身子,缓缓行礼,“臣妾参见殿下。”
商鹤亦立于榻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角弯下,若是瞧不清,兴许会真的以为那是笑意。
“太子妃病得很重啊。”
沈玉芙垂着眼帘,一颗泪珠顺着睫毛滑落,“臣妾染了风寒,昨夜服了药便睡下了。今早醒来,才知万承徽,唉,万妹妹命薄,是个可怜人。”
她捂着胸口,像是在强忍悲伤,面上哀戚。
商鹤亦闻言,不置可否,“孤让人查过太医院的案册。太医说,万氏自怀胎后期起,连月进补,药膳皆属热燥之品,才致胎儿过大,难产而亡。”
他目光落在沈玉芙脸上,“太子妃,万氏这胎,是你照料的吧。”
沈玉芙面色一变,却只是在眼底掠过一丝惊讶,旋即换作悲悯之色。
她轻轻抬眸,水光盈盈地看着他,“殿下是在怀疑臣妾?”
话出口,她便轻掩嘴唇,咳嗽几声,眉头微蹙,看上去有些孱弱。
商鹤亦笑而不语。
从一开始,万氏就被沈玉芙算计了,明面上沈玉芙仁善宽厚,背地里是想要去母留子,何其狠毒。
可沈玉芙如今也学聪明了,知道在他面前装装样子了。
“难道臣妾在殿下眼中竟是这般不堪的人吗,殿下,臣妾从未想过害万妹妹。万妹妹孑然一身,臣妾为何要害她。”
她缓缓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上,泪如雨下,“臣妾若有半点歹念,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臣妾只是,只是见太医说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