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轻应一声。
此时,听着信的嫔妃也三三两两的都过来了。
唯独离得最近的崔侧妃反倒慢悠悠等众人都到了才姗姗来迟。
她盈盈一礼,“殿下恕罪。晔儿夜里哭闹,臣妾来迟了。”
商鹤亦揉了揉眉心,耳畔尽是女人的痛吟声,他不耐与她周旋,“晔儿闹,你便回去哄,免得他生病。”
崔侧妃却含笑上前,温音宽慰,“妾身己让嬷嬷守着了,万妹妹头回生产,妾身走动过这一遭,也好替殿下照看些许。”
说话间,她掠过屏风向内瞥去,眸底迅速掠过一缕冷意,旋即被柔光掩住。
她忽又转首,似不经意问,“太子妃还未来么?”
商鹤亦这才意识到沈玉芙未来,往日有人生产,沈玉芙总是第一个到的,更何况万氏还是她的人,今日却迟迟不见人影。
他抬眸瞥了眼崔侧妃,眉心更紧,“去请太子妃。”
崔侧妃低头抿茶,收敛眼底一瞬而过的讥诮。
此时,里头伺候生产的嬷嬷急匆匆跑了出来,满头是汗,衣襟湿了大半。
她伏地叩首,“殿下,万昭训骨盆先天略窄,孩子又大,恐有难产之患,老奴斗胆,问殿下一句,若到危急时刻,是保大,还是保小。”
商鹤亦眼中沉静,瞧着像是忧虑。
“保万氏。”
生产过的胡良媛皱起眉头,低声开口,“万昭训怕是要吃苦了。”
崔侧妃也同情的点了点头,丝毫不掩眸中的担忧,“是啊,嬷嬷瞧着万昭训要生多久?”
嬷嬷如实道,“万昭训是头胎,又不会使劲,怕是要拖到两个时辰后了。”
她话音才落,屋内便传来一声刺耳的喊叫声。
万昭训只觉得自己要死过去了一般,接生的稳婆好似不顾她的生死,恨不得将她开膛破肚把孩子取出来。
她牙关紧咬,双手死死攥住褥单,指甲陷进手心,血渗出来了也浑然不觉,只喃喃哭着。
“我不想死......”
稳婆在她耳边低声道,“昭训忍着点,可别疼晕过去,到时可就不止是昭训和孩子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