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不是很累?”
商鹤亦望着她,微微点头。
“那臣妾陪您歇一歇吧。”
商鹤亦眼睑一扬,温柔了些,“孤看着你就不累了。”
而那边,越明方一踏入屋中,就觉出了不对劲。
贺连良媛盛妆华服,头戴流苏步摇,端坐于案前,手执琉璃盏,姿态端然,神采奕奕,丝毫没有病恹恹的模样。
一点也没有那婢女说得什么卧榻难眠,高热不起......
越明心头一紧,顿时明白自个是被故意请来的。
不过碍于规矩,他也不好说什么,
“参见良媛。”
贺连良媛漫不经心地点头,“我这几日总觉头晕发闷,今早又淋了些雨,越太医,你说我是不是染了风寒?”
越明面色如常,却心下暗叹。
他细细诊脉,片刻后道,“良媛脉象有力,气血流畅,并未染风寒之症。若是淋雨受凉,良媛可用些驱寒的热汤。”
贺连良媛眉头一挑,有些不悦,“我这般难受,你却说得如此轻飘飘的?”
她放下茶盏,唇角浮起几分嘲弄,“越太医莫不是医术不精,瞧不出病来?还是说越太医瞧不起我,只认沈侧妃?”
越明闻言几乎要笑出声。
越明快被气笑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医术不精?简首是天大的笑话。
若非此刻是在太子府内,且他尚是太子之人,这等话若落入旁人耳中,简首荒唐。
可他仍忍下了,“微臣不过说实话罢了。良媛脉象强健,面色红润,实非染病之态,若良媛觉得不适,可遣人请擅长诊寒症的徐太医来为您细细瞧瞧。”
贺连良媛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嗤笑道,“你这是在推脱?你这般怠慢,就不怕我告诉殿下吗?”
越明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袍,“殿下有命,微臣只为沈侧妃一人诊脉,今己误了太久。若良媛身有不适,可请旁的太医来诊治。”
他语罢作势要退下。
贺连良媛一听,脸色骤变,站起身拦在他前头,极为咄咄逼人。
“越太医好大的胆子,本良媛请你来,是抬举你!你竟敢如此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