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亦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那你昨夜究竟去了何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崔侧妃。\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唯独沈春颐缓缓站起,“殿下,昨夜崔侧妃是去了嫔妾那儿。”
众人一愣,齐刷刷看向她。
只见沈春颐缓步正中,“崔侧妃听闻晏儿染了风寒,便来瞧瞧晏儿,崔侧妃还带了好些孩子玩的给晏儿,殿下可让人去晏儿屋中取来。”
她说着,侧头看向崔侧妃,目光柔和。
崔侧妃望着她,微怔片刻,随即回以一个会意的眼神。
只这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沈春颐什么都知道了。
商鹤亦眸中微光流转,神情有些缓和,看着沈春颐一如既往温顺乖巧的模样,眉头松了松。
他从不曾怀疑过她,更不愿让她卷入是非。
在他眼里,她只是心地善良,不愿旁人背上冤屈。
这时,太医走了进来,手中托盘上蒙着一方红布巾。
红布掀开,一股腥腐恶臭霎时弥漫开来,在场众人不由一阵作呕。
太医沉声道,“殿下节哀,是个男胎......”
商鹤亦喉头一紧,他闭了闭眼,抬手捏了捏太阳穴,面无表情地看向跪着的小太监。*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μ新??¨快,¨ˉ
“你确定你看见了?孤再问你一次,若是胡言乱语,孤定将你凌迟处死。”
小太监浑身战栗,抬眼看了一眼,却在看到吴承徽时脸色更白,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一眼,所有人都瞧出了不对劲。
吴良媛脸色顿时煞白,身子一颤,死死攥着帕子,“殿下!不是妾身!一定是有人指使他来污蔑我!”
她话音未落,那小太监眼中一狠,猛地高声喊道。
“吴承徽!您怎么能出卖奴才!”
他扑通一声磕了个头,眼泪鼻涕一并流了下来。
“是您让奴才锯断栅栏,又让奴才若是被问起,就说是崔侧妃所为,奴才不敢说,是被您威胁了啊!”
众人哗然。
茯苓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转身看向商鹤亦。
“殿下!这两日主子用的安胎药,的确都是吴承徽院中送来的!吴承徽说那都是上好的药材,能帮主子安胎!”
此时,候在下头等着回禀的太医可是抓着了时机,忙捧着药渣上前。
“殿下,微臣方才验过这两日所用药渣,确实有野山参、白术等安胎之物。?搜`搜#^小?&说°o网¥ ;已+¨?发/布1¢最,?μ新*?£章(?节*”
他顿了顿,“但药中还掺入了三棱与牛膝。”
“三棱行气破血,牛膝引血下行,俱是有孕之人大忌,绝非保胎方中用的药材!”
霎时间,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吴承徽。
她瞬间慌了神,不该是这样的。
茯苓明明是她的人,怎么会出卖她!
吴良媛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踉跄着跪倒在地,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她脑中一片混乱,首到商鹤亦将一撮药渣猛地砸在她身上,她整个人惊惶失措地向前爬去。
“殿下!殿下!妾身冤枉啊!妾身没有做过!”
“妾身与周奉仪无怨无仇,何苦下这种毒手?殿下,您是最清楚妾身的人啊!”
她声泪俱下,哭得撕心裂肺,扑在地上不断磕头。
“妾身只是想帮周妹妹调养身子,才遣人送药,是谁陷害妾身啊!是谁在背后......”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商鹤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极为阴寒。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吴良媛哑口无言,嘴唇颤抖,连连磕头。
而沈春颐却垂下眸子,看着这一幕,面色未动,心中嗤笑。
她早就说过,恶人自有天收。
吴承徽跪在地上,双目失神,指甲死死扣着地砖,划出一道道血痕。
“殿下!妾身真的没有做过啊!”
她往前一寸寸爬,哭声撕裂喉咙,“妾身与周妹妹无冤无仇,何苦害她!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妾身,一定是的!”
她声嘶力竭,突然一转身,扑到崔侧妃的裙角前。
“是你,崔侧妃,是你!你心思最深,最善妒,心肠最狠,是你要害我!”
她抓住她的裙角不放,瞧着极为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