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血腥味。
沈春颐才走到廊下,便听得屋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殿下!我要见殿下啊!”
她正要抬步,就碰见了匆匆从里头出来的胡承徽。
“周奉仪流了不少血,太医说这胎怕是保不住了。可她不肯喝滑胎药和催产药,太子妃正劝着呢。”
沈春颐眉眼一动,未语。
周奉仪对自个还真是狠心。
也确实,若是不见点血,怕是也除不掉吴氏的。
屋内,周奉仪的哭声格外绝望。
“太子妃,一定是有人要害妾身!那栏杆怎得忽地断了......”
“太子妃,您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
沈玉芙坐在榻前,眉头紧皱,紧紧握住她的手,急忙安抚着她。
她也没料到周氏这胎会出事。
“你先喝了这碗药,太医说了,如今这血止不住,你若不喝了这药,不止孩子保不住,你的命也要跟着没了。”
“殿下就快来了,你快喝了药。”
周奉仪却摇着头,泪水糊了满脸,浑身都在哆嗦,“不,不,孩子都五个月了,怎么就保不住了!”
她不是不肯喝药,是不愿承认孩子没了。
而沈玉芙听着她一遍遍念着,脸色逐渐阴沉。
她劝了一炷香,喉中干涩,心底愈发烦躁。
她来这不是为护她的命的,不过是要在殿下面前博个好名声。
可现在,这个女人非但不感恩,还一句句哭着喊叫。
“你就听太医的,先保住你自己!”
沈玉芙语气一冷,将药盏塞到她手中,却被她推得一晃。
药水洒了半身,烫得她猛然站起。
商鹤亦一进梨苑,便嗅到了一股腥臭味。
“周氏如何了?”
守在一旁的太医忙躬身道,“回殿下,周奉仪己见红了,胎象不稳,腹中胎儿恐怕也保不住了。”
“可周奉仪迟迟不肯服落胎药,若再拖延,怕是周奉仪自身也要有性命之忧。”
商鹤亦眉目微凛,拢了拢衣袖,“是中毒所致?”
就是再死几个人,他如今都不觉得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