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儿最是黏人,一会不逗着就要闹。”
她侧首吩咐辛嬷嬷,“辛嬷嬷,快多给江公公拿些银子,犒劳犒劳江公公。”
辛嬷嬷从腰间解下织金荷包,里头塞得鼓鼓囊囊的。
江公公连忙摆手推拒,“哎哟,沈良娣太客气了,奴才这小身板还扛得住,哪里当得起这般厚赏。”
他虽嘴上推辞,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朝那荷包瞥了一眼,心里也挺挣扎的。
商鹤亦瞥他一眼,“收着吧,扭捏作甚,孤看着都替你脸红。”
江公公一听,乐得差点笑出声来,麻利地将荷包揣进怀里。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春颐轻笑一声,却不再多言。
她怀里的小世羲咿咿呀呀地拍了她一把,瞧着有点委屈。
商鹤亦在一旁看着,眉眼不自觉弯下,“怕是饿了,让辛嬷嬷抱下去喂奶吧。”
他顿了顿,忽又加一句,“你在孤这儿用膳。”
沈春颐轻应一声,“好。”
沈春颐其实甚少来浊园的。
是以,闻到书房中淡淡的枳果香时她便有些愣神,再回过神时,商鹤亦己经坐到了桌案前,翻了翻还未批的折子。
“站那儿做什么?”
沈春颐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歪着脑袋靠在案边,一副好奇模样,“殿下,这儿的香,怎么跟嫔妾那儿的一样?”
商鹤亦抬起眼,眼角微挑,“嗯,跟你那儿的一样。”
头一次让江云偷偷找辛嬷嬷拿了后,他就让人调了一模一样的。
闻着舒心。
只是他这燃她那的香都得小半年了,她这才发现。
想到此,商鹤亦随手在奏折上划了两道,“你若常来,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殿下说得,好似是怪嫔妾怠慢了似的。”她声音软软的,很是好听。
商鹤亦轻哼一声,将手中折子合上,倚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你若是愿意,日日来扰孤也未尝不可。”
“那嫔妾日日来陪着,殿下不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