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他日后可还有太平日子过。
娶妻,不在容貌几分,不论何种姿色,唯求贤良淑德。
这是商鹤亦自幼耳濡目染,也是太后和母后告诉他的。
他原以为,贤妻应如母后那般端庄得体、知书达理,是国母之仪,是天下女子的楷模。
所以当初,皇后为他挑定沈玉芙为太子妃时,他并未过多置喙。
可如今,他第一次真真生出了废掉沈玉芙的想法。
往后几日,商鹤亦日日宿在薛奉仪处,外人皆道新人得宠,旧人也就被忘了去了。
可这几日来,太子却再未踏足后宅。
首到崔侧妃生辰,这几个眼巴巴等着太子的人才见到他。
近日,沈春颐穿着素色云纱襦裙,坐在末位,低眉顺目,一言不发。
她本就病着,又刻意咳了几声,咳得细软,引得人频频侧目。
商鹤亦眉目微挑,眼角余光扫过她略显苍白的面容,唇角似有若无地一动,却未出声。
薛奉仪却在此时起身,端着一盏酒走到了商鹤亦近前。
“殿下。”她声音绵软,带着几分娇嗔,眸子却不甚清明。
她不顾礼仪之矩,竟伸手便要为商鹤亦宽解衣襟,“殿下今日也喝了些酒,妾身为殿下松松衣,去去暑气罢。”
言辞轻浮,动作轻佻。
一时间,众人尽皆失色。
商鹤亦蹙眉侧首,还未来得及出声,崔侧妃己然反应极快,玉手一扬,手中酒盏己泼了出去。
啪!
酒水泼在薛奉仪脸上,她整个人一怔,原本迷离的神情被激得回神。
薛奉仪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衣衫半敞,春光隐现,顿时惊骇地跪倒在地。
“殿下恕罪!妾身,妾身不知为何如此失态,方才喝了几口酒便觉头昏眼花,浑身发热......”
席间之人虽不是未经人事之人,却也被她这话羞红了脸。
真是浪荡。
“一定是有人在酒中做了手脚,想害妾身清誉!”
太子妃忙装作一脸错愕,上前扶她,“妹妹怎能如此胡言?这府中姐妹向来和睦,怎会有人害你?莫非你是饮酒过量、失了分寸,才妄图攀附殿下不成?”
薛奉仪咬唇,“妾身怎敢胡言?妾身分得清自己几斤几两,怎敢在殿下面前放肆,只是那酒,那酒中定是被人加了东西!”
崔侧妃这时开口,“殿下,既然薛妹妹这么说,不如就查查薛奉仪桌上的物件,兴许真是有人想借着臣妾的生辰作怪呢。”
商鹤亦开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