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来讨些鸡血,说是要做家乡小食。*d?u/a.n_q¢i/n-g-s_i_.¨n`e¨t.”
沉香挑眉,看了看不远处丹蕊的方向,似笑非笑道,“嘴巴倒是利索,怪不得连你都哄得神魂颠倒。”
那内侍干笑两声,连连点头,“是是是,小姑娘会说话。”
沉香忽然低声问,“让你捎的香,可带了?”
内侍立刻跑到竹篮里头拿出来了几个盒子,“自然带了,沉香姑娘放心,奴才一字不差按您吩咐的,拣了最好的几盒。”
沉香点头,接过盒子又塞给了那公公些银子,这才转身离开。
她回头再看一眼刚才丹蕊离开的方向。
鸡血糕?
她还真是没听说过世上有鸡血糕这种东西
这名字听着都叫人倒胃口。
她一首跟在苏良娣身边伺候,倒还是头一回听说哪个丫头吃这般粗野的食物。
苏良娣素来性子淡雅,从不食荤腥,连带她都甚少用荤腥。
其实,她也有些好奇那鸡血糕好不好吃。
回到听园时,苏良娣依旧坐在东窗下临摹字,身着月白色素纱襦裙,发髻上别着一枝素玉簪,清冷无比。
苏良娣性子淡薄,甚少出听园,却也偶尔会有觉得闷的时候。
是以,沉香但凡听说了什么事,都会跟她提上两嘴。¨7~8*x,s\w?.+c,o*m,
“主子,奴婢刚才在膳房外瞧见沈昭训身边的丹蕊了。”
苏良娣未抬头,执笔依旧,“哦?她去那作甚?”
“说是讨了些鸡血,要做家乡的小吃。”
苏良娣听到“鸡血”两个字,眉头动了动,将毛笔搁回砚台,偏头看她一眼,“鸡血糕?倒是新鲜。”
她顿了顿,“你若是好奇,便去讨一口尝尝。那沈昭训,看着也不似难相与之人。”
沉香闻言一笑,却连忙摇头,“罢了,若是被旁人瞧见了,不知的还以为奴婢在您这里吃不饱呢。何况那等粗食,也不知做得干净与否。”
苏良娣瞥了她一眼,“在意旁人作甚?人这一生,嘴是自己的,想吃便吃,想尝便尝。旁人如何说,与你何干?更何况,你不过是好奇。”
沉香旋即轻笑。
“主子说的是,那奴婢晚些时辰去讨上一小口。便是尝个鲜,免得主子您哪日好奇了,奴婢也能说出个模样来。只是,鸡血味腥,主子素来清净,奴婢回头会漱口,避着您些。”
苏良娣“嗯”了一声,重新提笔,蘸了墨,落在纸上时,忽然说道,“此时就莫与旁人提起了。”
“奴婢明白。”
屋外风起,卷落几片芍药残花。·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听园虽远离喧嚣,却也不是聋哑之地。
苏良娣素来不争,可也不是看不懂风色的人。
丹蕊回到北苑,掀帘进门,“姑娘,拿到了。”
沈春颐倚在软榻上,“装到瓶中吧,余下的你便做些鸡血糕。”
“是,奴婢这就去。”
沉香真的来讨鸡血糕了。
丹蕊给了她一些,将此事告诉沈春颐时,沈春颐虽然多心,却也没细想。
她与苏良娣无冤无仇,她既然是信佛之人,应当也是心存善念的。
——
所谓赏花,不过是女人们的戏台子。
三人成戏,台上无人清白。
可主角就那么一个,其他的,都是配角。
“太子妃真是好兴致啊。”
崔侧妃自从知道沈玉芙是被禁足后,心情那叫一个好。
她本是爱花之人,平日里瞧着枯萎败落的花儿,便一整日都烦闷不己。
可昨日,她瞧着自个那落光了花瓣的芍药,还能笑出来呢。
落花成泥,只道是寻常,有什么好烦闷的。
沈玉芙今日是没心思同她斗嘴了。
“崔侧妃这一身锦绣荷装,可比这荷塘里头的花还要娇艳几分呢,瞧着这满塘荷花都黯然失色了。”
崔侧妃本想着今日只赏花,闻言微怔,抬眼看了她一眼,却没接话,只在心底暗暗嘀咕。
沈玉芙今日吃错了什么药?
还是近日被禁足太久,郁得发疯了?
往常她话里话外都刺着人,今日这话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又听一旁宋良媛含笑接腔。
“太子妃可还不知呢?这身香云纱,可是今年陇州进贡的新样式,圣上赏给了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