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小心翼翼的看向其中为首的婆子。
“嬷嬷,可是夫人要将我嫁出去。”
婆子没多心,只觉得她一个姑娘家,白白得了副好皮囊,若是不是姨娘所出,兴许也能有个好前程。
也难怪夫人容不下她们母女俩。
还心里头替她觉得可怜呢。
“三姑娘,夫人可是给你寻了个好夫家的,夫人的母家在乌州有一脉,家中独子哪哪都好,就是是个瘸腿。
不过,姑娘过去那可是做正妻的,也不算委屈,苻氏还能跟着姑娘一同去乌州,姑娘也该知足了,安分些,便少受些罪。”
不算委屈,还得让她知足。
沈春颐此时只想朝她脸上吐上两口唾沫。
这么好的姻缘,依着她所言,还真是便宜她了。
商鹤亦也真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将她送回来就不管不问了。
沈春颐此时心里也打鼓。
莫非是她信错了人。
沈春颐被抹上了红唇,戴上了珠钗,换上了嫁衣,一改从前模样,却没有半分喜色。
她就是死了,也得化作厉鬼,扰得宁安侯府日日不安宁。
还得缠着商鹤亦,让他午夜梦回都是她的哭声。
她此生,唯对不起她的阿娘。
若不是她鲁莽行事,她和阿娘忍着受着,大抵是还能多活几年的。
天色未亮,婆子们就将她塞进了花轿,打发着小厮脚下快点,中途莫要停歇,别再耽误了吉时。
沈春颐被绑着手脚,身边还有个丫鬟,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可要她认命,她自然是不认的。
若是她能活着,大不了再逃出来。
而苻氏,也随着一驾破旧的马车跟在她那花轿后头了。
对她而言,死了是解脱。
她不死,是怕沈春颐在这世上没了牵挂。
她们娘俩各有各的心思。
宁安候和孙氏又何尝不是一夜未眠,收到沈春颐和苻氏己经出了府的信才勉强松了口气。
“你说你,平白惹出这么多是非。”
孙氏撇了撇嘴,给宁安侯添了杯茶,“怎能怪我,夫君在朝中不得用,芙儿又生不下子嗣,妾身总得为芙儿多思量思量。”
宁安候是个心软的人,孙氏这些年犯的错不少,但软言软语说上几句,他便也没多计较什么。
这会,他也不怪她了。
这些女儿里,他确实也最看重沈玉芙。
“行了,你啊,此事再做打算吧。”
沈玉芙一日诞不下子嗣,他也安心不下。
“只是可惜,兴许再几次,沈春颐就能有身孕了呢。”
宁安侯摇了摇头,他这个做爹的,良心未泯。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没了清白,去了夫家定是不好过的,你也写信让你那表姨母多担待些。”
孙氏拍了拍他的手心,“夫君放心,妾身都打点好了,我那表侄,是个少了命根子的,无所谓清白不清白的。”
宁安侯点点头,也心安了几分。
老管家却匆匆忙忙从外头跑进来。
“侯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