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她与太子是多年的情分,太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轻待她的。
只是商鹤亦并未留下来用午膳,与太子妃闲谈两三句,便起身离去了。
小江子跟在太子身后,早己见怪不怪。
而此时,沈春颐正悄悄躲在通往浊园的假山后,低声啜泣。
她跪坐在地,薄薄的衣衫被茶水浸透,湿冷地贴在身上,手心的伤口己干涸结痂,可稍一用力,仍刺痛不己。
沈春颐知道他必然会从这里经过。
果不其然,刚一踏出回廊,商鹤亦便驻足了。
小江子察觉到声响,忙走上前,厉声喝道,“何人在此?”
沈春颐像是受惊了一般,身子一颤,连忙从假山后钻出来,见来人是太子,顿时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脸苍白,满眼惶恐。
“太子殿下恕罪!”她双手扶地,眼中含着泪光。
“奴婢......奴婢只是思念家母,才躲在此处的。”
她的眼眶通红,泪水打湿了睫毛,同花园里在风中摇曳的芍药一般,稍一吹便要折断。
商鹤亦眉头微蹙,那结痂的旧伤尚未愈合,新的裂口又渗出了血丝。
“你与太子妃有仇怨?”
沈春颐连忙摇头,似是生怕太子误会,急急道,“没有没有!太子妃待奴婢极好......是奴婢做事粗笨,总惹太子妃烦闷。”
不用说商鹤亦,就连小江子听到这话都不信。
若是真待她极好,怎会把她折腾成这副模样?
商鹤亦打量着她,轻嗤一声,“你是宁安侯府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