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掌心下灼热的温度,他眉心紧紧拧起,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心中不由自主泛起丝丝涟漪。
她竟傻到这种程度,明明伤成那样,还坚持给太后请安。
明知太后是故意让她在阴冷的佛堂抄写佛经,她也无怨无悔。
她看似柔弱,内心却极为坚强良善,倒是与幼时的菀菀极为相似。
温祁晏的声音不紧不慢,裹夹着难以察觉的疼惜:“知道疼还折腾,疼死你算了。”
话落,他皱眉问道:“太医怎么还没到?”
高公公恭声回道:“回陛下,已经派人去请了,想来马上就能到了。”
他话音刚落,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而来。
他喘息正要跪下请安,就被温祁晏抬手阻止,“不必行礼了,赶快给菀婕妤看伤。”
顿了顿,他补充,“脚伤你只管开药,朕会给她擦。”
太医拿脉枕的手一抖,差点碰翻了药箱里的药酒。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陛下要亲自给菀婕妤擦药?
那双指点江山的手,竟然要给后宫嫔妃擦药!!
他直觉,后宫要变天了。
太医稳了稳心神,小心给许泠玥诊脉看伤。
因为帝王的珍视,他看的格外认真。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收回手,小心翼翼道:“回陛下,娘娘受了寒,喝两副药便能好。”
“只是娘娘的脚伤有些麻烦,原本受伤的脚踝,因着二次下地受凉,伤势加重,得卧床休养半个月,否则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随着太医一字字说出,屋内的气温随之降了几度。
许泠玥根本不敢看温祁晏。
她有些想不通,他不过是把她当宠物,为何会这么生气?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宠物,只能自己罚?
她觉得真相了,咬了咬唇角,小声开口,“陛下,嫔妾没事……”
太后头皮发麻,咽了口口水,顶着帝王令人心悸的目光,继续道:“幸好手腕上的伤不重,只要好好擦药,三日便能康复。”
“只是最近一个月内,不可太过用力。”
温祁晏意味不明笑了声:“这叫没事?”
许泠玥缩了缩脖子,小声哼哼,“嫔妾都快疼死了,陛下还凶嫔妾。”
要不是这狗男人和太后是想捅死对方的塑料母子情,她何必遭这个罪。
都是他害的!
她越想越委屈,眼中泪珠大滴大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