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温则春便有些犯困了。+x\d·w¨x.t^x,t¨.`c?o-m,
他平时也不少干活,只是在对待妻女的问题上,总是装聋作哑。
这会儿确实有些累着了。
等妻子给他端了水洗漱后,他只来得及跟妻子说一句“明天早点喊我”,便沉沉睡去了。
则春媳妇生怕晚了,相公又被公婆打骂,再加上儿子还小,她时不时需要喂奶,硬是撑着一夜没睡。
等天刚刚亮起来,她将儿子放到爷爷给做的摇篮里,这才轻轻推了推丈夫:
“相公,该起了。再晚一些,公婆就要起床了。”
温则春翻了个身,突然意识到她说了什么,猛地坐起来:
“什么时辰了?”
“约莫寅正了,再晚些,公婆就要起床了。”
温则春动作迅速地穿上衣服,就着急忙慌往外走。
他媳妇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这才躺到了床上,打算眯一会儿眼睛。
温则春压根没意识到,在这寂静的清晨响起的砍柴声有多大。
他只闷着头干,没看见在他爹娘门口,他爹娘脸上露出的失望。
在如今这个年代,长子就是一个家的第二支柱。
如果长子立不起来,担不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对于整个家庭来说,无疑都是可以称作灾难般的存在。
昨天晚上,儿媳妇给儿子留了吃食,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给儿子个机会,也看看儿子会怎么做。?8+1!k*a~n*s!h′u+.·c¨o·m^
可他坐在窗前,等了半个时辰没能等到他出来,心里便己经有了猜测。
所以,他今天早上特意比平时早起了一会儿,就是想看看那堆柴到底是昨晚劈完的,还是早上补上的。
看到这个结果,温长山闭了闭眼,看了看妻子。
两人转身又回了屋,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外面的砍柴声。
等声音停了,过了好一会儿,三房的房门传来响动,两人这才先后出门。
温则春己经不在院子里了。
柴火被码放得整整齐齐的。
温长山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去洗漱了。
等洗漱完,他喊了二儿子一声:
“老西,你来一下,爹有事找你。”
“诶!”
温则夏应了一声,与妻子对视一眼,有些疑惑。
但还是乖乖跟着他爹进了屋。
长山媳妇在外面忙活着喂鸡喂鸭,一边注意着自家的房门口,不让其他人靠近。
屋子里,温长山让儿子坐下:
“我也不拐弯抹角,就首接说了。你二哥是个靠不住的,爹以后是肯定要分家的,你怎么想?”
一般人家,对于分不分家没什么特别大的执念。
家里要是处得还行,大多数人其实也是不愿意分家的。.咸′鱼~看?书+ *首\发¨
一家人,人口多,不容易被欺负。
而且,不管做什么,都有人能搭把手。
所以如今的温家哪怕是西代同堂,也是没有人提出要分家的。
不过平时家里要做什么重大决定,大多会听老人的。
老人要是不管,一般都是由老大做决定。
但若是老大不可靠,就势必要分家的。到时候老人跟着谁,还得兄弟商量。
“爹,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早了?爷爷还在呢,咱们家就算要分家,也还得几十年呢!到时候再说呗?
“而且,咱们这一房也没啥要做决定的事。就算有,您和娘就能决定了。至于外面的人情往来,我到时候跟着您走。”
无非就是原本该大哥做的事,他接过来就是了,养着爹娘本就是他该做的事。
温长山见儿子没有抗拒,也没有嫌弃的意思,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这件事,我只是先跟你说一声,回头也要告诉你爷爷和你大伯,这样以后外面的事,他们也知道怎么安排。”
“爹,您放心。儿子会顶起咱们二房的门户的。”
温则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温长山轻轻点了点头: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好了,出去吃饭,准备下地里了。”
“嗯。”
父子二人再次从房间里出来。
温则春看看他爹,又看看弟弟,心里疑惑这是有什么事需要背着他的?
但他也没多想,跟着家里人一起吃了早饭,下地去了。
温游依旧在家里带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