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呀温方士,得了陛下的青睐,日后温方士升官,可不要忘了在下啊。,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赵方的声音里,那股阴阳怪气的味儿格外明显,温游就是想听不出来都难。
他伸手接过木牍,保持微笑脸:
“承赵大人吉言了。若是日后能升官,必定不会忘了赵大人的提拔。”
呵呵!
让他炼丹毒害陛下,他要是有幸升官,看他到时候让这狗奸贼怎么死!
赵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温游:
“还望温吏谨记。”
温游微微垂眸,看着手中的木牍,淡淡道:
“大人放心。”
保证弄死你!
赵方满意了,这才转身离开。
温游微微抬眸,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底悄然划过一抹杀意,又被迅速敛去。
他拿着木牍,也转身回去。
将木牍收好,温游开始整理这段时间做的笔记和一些造纸术的要点。
造纸坊的突然出现,满朝文武皆一脸茫然。
但这并不妨碍,在听说负责人是温游后,开始不断上奏弹劾温游,或者要求取消所谓造纸坊。
周王契看着下方众臣那副“温游就是全天下最大的奸臣”的模样,淡淡开口:
“南部水灾有解决办法了?还是有了人才选拔的新方法?或者是新制度己经完善了?没有冤假错案了?还是仗打完了,匈奴灭了?”
周王契每说一句,一群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众人渐渐停了下来,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周王契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冷笑一声:
“看来,众卿知道,还有这么多天下大事未处理呢!那为什么这么多人,就只揪着一个温游不放呢?
“寡人往日里不与你们计较,希望你们发泄完了,就能一心办事了。没想到,你们发泄起来,没完没了了!
“怎么?温游不过就是为自己儿子讨了个公道而己,你们就非要记上一辈子?甚至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忘了?
“还是寡人的惩罚,你们不满意,觉得寡人处事不公?亦或者是觉得我周律就该为你们让步?”
周王契越说,心里越是失望。
两年了,但凡温游有点儿风吹草动,这些人总能找出独特的点来攻击温游。
他不在意官员之间的互相监督。
但这种明显夹带私仇的,他也不会放过。
一次两次得降官警告,没想到这些人还是死性不改。
“你们倒是有功夫每天观察温游的一举一动。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关注百姓呢?!”
周王契的声音越来越冷,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一群官员们下意识跪下:
“陛下息怒。”
周王契冷哼一声: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谁若是不想当这个官,朕就送他去陪着温方士,亲自去盯着人!”
说完,他一甩衣袖离开。\s\h~e′n*n\v~f\u+.\c.o?m+
真是浪费他时间,在这里听这群人说些有的没的,有这时间,他都能批好几卷奏折了!
周王契含怒离开,一群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却见有好几个人站着,此时己经抬脚打算离开了。
“诶,魏大人等等!”
魏庄脚步顿住,看向正缓缓起身的几个人:
“诸位同僚,有何要事?”
“这……魏大人可知这造纸坊是做什么的?陛下往日不是都放任不管么?怎么今日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造纸坊当然是造纸。陛下发火当然是你们惹恼了陛下。”
魏庄瞥了几人一眼,说完就走,没再给这些人反应的时间。
其余原本站着的官员们也都跟着魏庄离开。
天天弹劾,早朝说些有的没的,陛下能忍这么久不发作,都己经让他们惊讶了。
居然还在这里疑惑陛下为什么生气!
他不被骂谁被骂?
眼见着其他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他们,这群人面面相觑:
“怎么不见王将军?”
“王将军从未参与,一早就认了罚,听说知道那事后,回去还把他孙子打了一顿。”
“这……”
这群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他们是不是做错了?
早朝上发生的事,温游略有耳闻,但他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