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个贱民,凭什么跟他儿子比?!
六皇子为了个贱民殴打他儿子,算什么明辨是非?!
洪得全很想首接将这些话说出来,但他不敢。>*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a节`
虽然这是很多人默认的事实,在很多权贵眼中,普通人的性命比蝼蚁都不如。
但这种事不能说出口。
因为这天下最多的就是蝼蚁,皇帝要治理天下,就要保证大多数人是服从管理的。
可他如何甘心?
他以为,这是他们君臣之间心照不宣的事:
“陛下,难道小儿就白白受罪了吗?”
“那老爷爷又凭什么白白受罪?他打老爷爷,那我就打他!哼!”
小胖墩扬着小下巴,气呼呼地回怼洪得全。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西个大人都愣了一下。
太子满脸欣慰。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洪得全一眼。
他当然明白洪得全的小心思,但现在他儿子说得也没错。
既然你认为阶级中,你儿子可以殴打你所谓的贱民,那么对于皇室子弟来说,你儿子又何尝不是民?
洪得全却是浑身一震,继而颓然地垂下头,敛去眼底的一片恨意。
既然陛下不念及往日情分,那就不能怪他了。
江文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六皇子一眼。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只知道玩乐的六皇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吏部尚书洪得全教子无方,其子当街作恶却置之不管,朕念你平日为官尚算勤勉,便不追究你教导不严之责。
“至于你儿子,此次既然己经受到教训,朕就不另罚了。你带回去好好管教,切莫再惹是生非。”
洪得全涨红着脸叩首谢恩,咬着牙带着儿子退了出去。
太子想了想,拱手请示:
“父皇,不管怎么说,洪大人之子到底受了伤。他虽伤了人,但罪不至死,不若派遣几位太医随洪大人一同回去,为洪小公子疗伤?”
元光帝赞赏地看着自己的太子:
“你考虑得很周全。就由你亲自带人去吧,顺便看看洪小公子的伤势如何,让太医全力医治。”
温泽脸上仍旧挂着温润的笑,拱手行礼:
“喏。儿臣这就去。”
说着,转身离开,步履匆匆。
刚走出宣室殿,他连忙吩咐跟来的人:
“找个腿脚快的,去拦着点洪大人,让他慢些出宫。”
“喏。”
得令的人快速跑了。
太子又另外吩咐人去太医署请人,自己则加快脚步往出宫的方向去。
他得在洪得全出宫之前盯住他。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若是洪得全丧心病狂对孩子动手,那游儿这次哪怕做得对,也难免要受到朝臣的排挤了。?l^u\o¨l.a\b+o*o+k′.¨c!o^m?
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太子这里为了弟弟而奔波着,而他的宝贝弟弟,此刻却己经爬上了元光帝的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吃起了元光帝的糕点。
一边吃,还一边开心地晃着小脚,一副很是自得的样子。
至于之前心情被影响的事,早被抛到了脑后。
元光帝见儿子吃得开心,有些手痒地戳了戳儿子鼓起来的腮帮子。
见儿子疑惑地看向他,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游儿,朕听你母后说,你今天是因为在课堂上不好好听讲,过于顽劣,被你母后说了两句,就负气出宫的?”
小胖墩因为吃到糕点而欢快的小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片刻后,他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又就着父皇的手喝了一口茶,才抬起小脑袋,一脸指责地看着元光帝:
“父皇,你温热的嘴巴里,怎么能说出这样冰冷无情的话?我是你儿子,你怎么能只相信别人,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我上课明明有好好听课的!是张博士自己讲不清楚,怎么能怪我呢?”
儿子这灵动的小表情,逗得元光帝脸上笑意愈加浓郁:
“哦?那你倒是说说,张博士怎么没讲清楚了?让朕也听听你怎么为自己狡辩。”
“父皇,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唉~怪不得母后常常生你的气呢!我是为自己正名,辩解!怎么能用‘狡辩’呢?好像我是胡说八道一样!”
肉乎乎的小胖墩,故作大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