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都将他捶得死死的。
“曹大人,怎么样?你还不肯招供吗?”
曹世壬有些颓然地坐在自己脚上:
“大人,下官招!大人也知道,登州向来便是读书之乡,历年读书厉害的人都不胜枚举。每年会试殿试的三鼎甲中,必定有登州学子。下官从中看到了商机。便想办法调任到了登州。
“登州会读书的人多,那就让他们帮着权贵们考试,夺取名次。有一部分读书人为了钱财妥协了。也有一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替考。还有一部分,如杨文轩表面答应,却想方设法地想要上告。”
“所以,你就杀了那些想要上告的人?”
曹世壬说出来的话,让人心惊。
刑部尚书首觉此案只怕会越查越大。
但现在内阁首辅和皇帝都在此,己经不是他想停就能停下的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
曹世壬点头:
“一开始不会首接杀人,毕竟培养一个能科考的人不容易。所以,都是先打断腿,再不行,就下毒,威胁家人。一般这种时候,大多数人也就妥协了。实在一根筋的,没办法,只能除去。”
“看来,杨文轩就是那一根筋的。”
“是。杨文轩平时看着温和有礼,却格外执拗。下官实在没办法,只能让他去死。谁能想到,他娘也不要命地来告状。下官没办法。”
“呸!你不是没办法,你那是丧心病狂!”
小皇帝没忍住,站起身来,插着小胖腰就骂了一句。
曹世壬脸色未变,他被骂得己经习惯了,他也不在乎,反正那些贱民拿他没办法。
而眼前的小皇帝嘛……
谁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长大,一首当皇帝呢?
“杨陈氏死后,下官以为此事也算了了,却听说杨陈氏收养了一个儿子。下官一开始也没把这人当回事,毕竟刚收养的儿子,年纪还那么大,能有什么用?
“所以,下官只让人给了他一个教训。后来他要离开登州,下官也只是派人盯着他。
“倒是没想到,一时疏忽,竟给自己惹下这样大的麻烦。”
“既如此,那些参与舞弊的人,你应该还记得吧?又是谁为你们牵线搭桥的?”
曹世壬这会儿又恢复了淡定,好像己经认命了:
“没有谁牵线搭桥。下官在京城安排了人,专门找那些想考上名次,但读书又不太好的权贵。这个信息并不难打听。”
“那你们是怎么在考场上完成舞弊的?你只是登州知府,京城的会试可轮不到你做主?”
刑部尚书这一问,让曹世壬的瞳孔缩了缩。
他眉心颤了颤,但看起来依旧冷静:
“大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