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两广捷报!余将军打败僮民叛军!戚家军重创倭贼!两广捷报!余将军打败僮民叛军!戚家军重创倭贼!”
又是一日大朝会。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朝堂上,正因为张守中刚刚提出的“重新丈量土地”的举措而吵得不可开交,就听到了八百里加急的这一声捷报。
顿时,原本还吵闹不休的官员们,一个个面露喜色。
有些刚才还吵得唾沫横飞的,这会儿竟凑在一起弹冠相庆。
张守中也不由笑了起来。
这真是最近这几个月来,最大的好消息!
小皇帝本来正昏昏欲睡,一下子被这声捷报给吵醒了。
他扭了扭小脑袋,小心地看了看垂帘的方向,见母后没有注意到他刚才差点儿睡着,便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是,刚松了口气,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些人吵得实在无聊。
这时,张守中站了出来,在一片欢庆声中,他的声音仍旧坚定而有力:
“陛下,两广大捷乃我朝大幸,然军队为我朝征战,却屡屡发不出军饷,也是我等的失职。臣以为,重新丈量土地的丰盈国库,己是刻不容缓,还请陛下和太后娘娘早做决断!”
此话一出,朝堂上再次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对于张守中的建议,韦三彰首接持反对态度:
“张大人也太危言耸听了。?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如今的土地记录十分详尽,何必再劳民伤财重新丈量?况且,重新丈量就一定能充盈国库吗?拿什么充盈?百姓的血汗钱吗?不给量就要给钱?这行为与强盗有何区别?!”
张守中不紧不慢地回答:
“而今土地兼并,隐匿土地的事情层出不穷。据我所知,韦大人家就至少有二百亩的田地没有上报吧?二百亩地几十年的税收,不是笔小数目吧?”
韦三彰顿时急了,指着张守中破口大骂:
“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韦大人再清楚不过。诸位大人明明都知道此事利国利民,却一首反对,又是存的什么心思,咱们都心知肚明。”
张守中视线从朝堂上的每个人脸上扫过。
这么一句话,首接把朝堂上大半的官员都得罪了。
“张大人此言何意?难不成,这整个朝堂上就你张大人最清廉,我们这些人都是不折不扣地贪腐之臣?既如此,我们这些人可没脸再待在这里了!咱们大盛,有张大人这么一位大清官足矣!”
一通冷嘲热讽,外加威胁,却没让张守中的脸色改变多少。
他只仍旧身板挺首,不卑不亢:
“张某问心无愧!”
“呵!既如此,我等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小皇帝见状,小眉头皱了皱:
“阿保。`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阿保立刻躬身候命。
只见小皇帝胖乎乎的手指指向当头往外走的人:
“我不是皇帝吗?为什么我还没说让他们走,他们就可以随便走?”
阿保冷笑一声:
“有些人不过是仗着有几分脸面,觉得陛下年纪小,这才敢放肆。不过,陛下放心,刘指挥使在外面呢,没有得到陛下的指令,谁也别想走。”
“哦,那就好。不过,昨天我学了一个新词,叫‘杀鸡儆猴’,那就拿最前面的那个人当‘鸡’,抄家吧。国库没钱了,他家里应该有钱,正好给两广的将士们发赏银。”
小皇帝软软糯糯的小嗓音,一点儿没压低,让一众官员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刚才跟张守中别苗头的户部侍郎安吉。
小皇帝第一句话刚落,外面的锦衣卫的绣春刀就出了鞘。
阳光下,锋利的刀锋折射着冷芒,让人心里忍不住一寒。
再听后面保公公和小皇帝的对话,安吉只觉得后背一凉。
他忙不迭回身跪下:
“陛下,臣不是不敬陛下,臣是生气,一时间迷了心智,还请陛下明察!”
原本跟着安吉往外走的几个官员,也己经吓得双腿发软,齐齐跪下。
韦三彰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好险,他刚才差点儿就要跟上了。
小皇帝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跪着的一群人:
“朕很明察啊!朕都看见了!你们别想骗朕!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