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当罪的是余大有,怎么反而要换了做粮草保障的李立?”
吏部侍郎韦三彰悠悠然出列,提出反驳。
看向张守中这个新任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左侍郎时,眼神里还带着不满和不屑。
一个才入朝不过七年的农家子,如今居然一跃而上,比他高了一个品阶,让他心里怎么能不记恨?
不就是会哄太后开心吗?
呸!下贱!
张守中不明白韦三彰眼底的意味,只是皱了皱眉:
“若非李立克扣军饷,导致将士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此次离城之战如何会败得这样惨烈?!数千百姓啊!”
“好了,张大人,我们都知道死伤人数不少。但此事不能怪李立,军饷不足,是朝廷拨款不到位,跟李立有什么关系?
“况且,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张大人也太言过其实了。我大盛的将士个个骁勇,吃不饱穿不暖的何止他们?怎么他们就特殊,能打出这样的败仗?”
内阁首辅兼任吏部尚书高无咎冷声打断张守中的话。
他双手揣在袖兜里,身体斜着施施然站在那里,眼神随意地一瞥,便全是威严。
今年己西十八岁的他,己任首辅十余年,身上的威势岂是张守中一个官场新人能比得上的。
然张守中凭着一腔孤勇,硬生生抗住了:
“元辅此言差矣,朝廷三年来为剿匪拨款五百万两,就算是骑兵也可养活近十万了。怎么就养活不起区区五万剿匪军?”
被张守中反驳,高无咎脸色冷沉下来,眼神中带着不悦:
“无知小儿!本官不与你争辩!”
他眼里带着不屑。
但张守中知道,他是恼羞成怒了。
因为,两广总督李立是他的门生。
这位高元辅惯来最是护短。
或者说……
结党营私!
张守中皱着眉,还想再说什么。
坐在龙椅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的小皇帝打了个哈欠,软糯的小嗓音适时响起:
“李立停职召回京城,至于他的罪,由刑部和大理寺去查,半个月后朕要结果。两广总督暂由……暂由……哦,对了,暂由殷正代理。着余大有戴罪立功,一月之内夺回离城。行了,退朝吧。”
小皇帝摆摆小手,又重重打了个哈欠,朝阿保伸出双手。
阿保会意,忙将小皇帝从龙椅上抱下来。
小皇帝迈着小短腿就走。
阿保立刻跟上。
垂帘后的刘太后有些无奈,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
“太后,万……”
见高无咎正要跪下反对,刘太后也忙扶着周掌事的胳膊,朝周掌事使了个眼色。
周掌事立刻会意。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走了。
徒留高无咎跪在殿中,
“万不可啊!李立……”
剩下的话未说出,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