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本地人来说,这种事早己经见惯不怪了。
天子脚下,谁还没见过几桩大案呢?
皇帝老爷那杀起人来,可比地方的那些当官的吓人多了。
过了正月,进京赶考的学子更多了。
整个京城每天都格外热闹。
冯远山这次倒是跑云来客栈没有去年那么勤快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身边有个学问这么高的人,他何必舍近求远。
三月会试。
温游再次踏入贡院考场。
这次,他比上次更加幸运,被分到了离恭房最远的地方。
也或许说,这并不是运气,而是,权力,世家的权力。
哪怕是旁支,他也享受到了这种权力所带来的便利。
被分到臭号附近的那些学子,大多穿着朴素,有几个的衣服上甚至还打着补丁。
温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微敛眸,敛下心中的万千思绪。
沅朝的春闱与秋闱一样,同样是考三场,在三月中旬开考,三场考试时间分别是三月十二、三月十五和三月十八。
往年,第一场考试是经义,就是对儒家经典和圣贤言论的理解,要考三天。
但今年的第一场经义只考了一天。后面的两天,考的算学。
温游下笔如有神。
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做得太入神,把所有题目都做出来了。
他看了看考卷,翻来覆去,想找个可以修改的题目,却发现,无处下笔。
算学题,他可以不会,但不能粗心大意,所以计算结果是决不能改的。
这样一来,只能就这么交卷了。
温游心里叹了口气,接下来,只能在另外两场中再收点力了。
他要进入朝堂,但绝不能在一开始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猥琐发育,才是硬道理。
于是,接下来的两场考试,温游几乎都是第一天上午便写完了,剩下的两天半都在睡觉。
等三场考试结束时,其他人都累得几乎去了半条命,他却看起来精神奕奕,让不少人都感觉惊奇。
绮梦接到人时,也很是好奇:
“相公,你这次的状态,跟去年完全不一样啊。”
温游握着绮梦的手:
“你家相公我有秘诀啊!你想不想知道?”
绮梦乖巧点头。
温游轻轻捏了捏绮梦的手,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
“那……你打算怎么谢为夫啊?”
“啊?”
绮梦有些茫然。
首到看到自家相公的眼神,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顿时脸颊爆红一片:
“唉呀,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在跟你说正事呢!”
温游笑得一脸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