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变态!”
张起灵却盯着另一段文字,脸色越来越苍白。~x+i_a.o^s¢h¢u^o/c,m-s?.*n.e¢t′我凑过去看,那段记载更加骇人:“'嘉靖三年,得异人张氏子,其血尤效。剖其半身为引,青铜竟生枝叶,三日不枯......'”
“张氏子......”我声音发颤,不敢看张起灵的眼睛。
他沉默得像块石头,只有握刀的手指关节泛白,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解雨臣继续解读:“后面提到一个组织,称'它'。"他皱眉,“'它欲求长生,吾欲通幽冥,虽道不同,然器可借......'”
话未说完,整个通道突然剧烈震动!上方的蛇蜕大片剥落,露出后面渗出的黑色液体,像暴雨般倾泻而下。
“腐蚀液!”解雨臣大喊,“避开!”
一滴黑液溅在我手背上,立刻烧穿了潜水服。我咬牙忍住惨叫,但更糟的是,头顶一大片黑色“雨幕”正向我们罩来!
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拽着我撞向对面墙壁。胖子翻滚着躲到一处突出的岩檐下。解雨臣反应慢了一拍,被一道黑液溅到肩膀,顿时冒起青烟。
“解雨臣!”我挣扎着想过去帮他。
“别动!”张起灵死死按住我,“看地面!”
黑液接触到地面的蛇蜕后,竟然像活物一样开始蔓延,形成一张不断扩大的“网”,所到之处,装备包、匕首柄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更可怕的是,这些液体似乎有意识般向我们所在的位置流动。
我的手掌突然传来剧痛——那个青铜树烙印开始流血。血珠滴落在地面的黑液上,奇迹发生了:两者接触的瞬间,黑液立刻退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你的血......”张起灵眼神锐利如刀,“再滴一些。”
我咬牙挤压手掌,更多血珠落下。黑液形成的“网”中央出现了一个不断扩大的“安全区”。胖子趁机把解雨臣拖了过来,后者脸色惨白,右肩的衣服己经被腐蚀出一个大洞,下面的皮肤红肿溃烂。
“必须继续前进。”解雨臣强撑着说,“后面塌了。”
回头看去,来路确实己经被坍塌的蛇蜕和黑液封死。我们只能沿着螺旋阶梯继续向下,我的血滴在前面开路,形成一条蜿蜒的"安全通道"。
随着深入,通道内壁的蛇蜕越来越厚,有些地方甚至形成茧状结构。透过半透明的膜,隐约可见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
胖子忍不住用匕首戳破一个"茧",里面哗啦流出一堆白骨,头骨上还连着几缕黑发。
“造孽啊......”胖子画了个十字。
张起灵却停在最大的一个茧前,眼神恍惚。那个茧足有两米高,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他伸手触碰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两步。
“小哥?”我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记忆......”他声音嘶哑,“这不是明代建的......是改建的......”
话未说完,通道再次剧烈震动!这次塌方就发生在我们中间,一大块顶壁砸下,将我们和解雨臣隔开。
“解雨臣!”我拍打着石堆,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张起灵拉住我:“没时间了!前面!”
通道尽头出现一道青铜门,门上雕刻着三条互相缠绕的巨蛇,每条蛇的眼睛都是不同颜色的宝石。我的血滴在门上,蛇眼立刻亮起对应的光芒:红、青、白。
门缓缓开启,一股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门后是一个圆形石室,中央摆着一张青铜桌,桌上整齐排列着几十个水晶瓶,每个瓶中都漂浮着某种器官碎片。
“这是......”胖子声音发颤。
“实验室。“张起灵轻声道,”他们在研究青铜共生。”
我走近青铜桌,发现每个瓶子下面都压着一张黄纸,用朱砂写着日期和编号。最中央的瓶子最大,里面漂浮着一截手指——那手指的指甲呈现出明显的青铜化特征,指节修长,明显是......
我猛地转头看向张起灵的手。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缓缓点头。
“嘉靖七年,张氏子左手食指。”我念出黄纸上的字,胃部一阵绞痛,“他们......切下了你的手指?”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走向石室另一端的架子,那里堆满了竹简和帛书。他快速翻阅着,突然停在一卷上,眼神变得异常锐利。
“找到了。”他将竹简摊开在桌上,“汪藏海与'它'的契约。”
我们凑过去看。竹简上的字迹己经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