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忙劝阻道:“三叔,盐利乃我族根基之一,如此降价,日费千金亏损巨大啊!”
“且各地依附我们的中小盐枭,恐怕也承受不起……”
“亏.....?”崔明远扭过头,冷冷一笑,面上带着世家豪阀特有的视金钱如粪土般冷酷道,“我崔家数百年积累,这点盐利还亏得起,但他太子的军费和新政,拖不起!”
“太子今日既然敢用糖割我们的肉,放我们的血!”
“那我们就用盐,去放他十倍、百倍的血!”
“我倒要看谁先撑不住这放血的刀子!”
“让那些依附的盐枭也咬牙跟上,告诉他们!”
“今日之损,他日崔家必十倍补偿!”
“若谁敢阳奉阴违,后果自负!”说到这儿,他突然一顿,手指在紫檀椅扶手上重重一叩,发出沉闷的声响,“另外……给凉州、河东、河北诸道那些我们扶持的地方官吏递话!”
“清丈田亩、厘定新税、推行均田之事。”
“叫她们能拖则拖,能乱则乱!”
“账目也给老夫做得漂亮些,民怨给老夫挑得旺一些!”
“要给东宫那看似烈火烹油的后院,多添几把湿柴浓烟!”
“到时看他他这新政的灶,还烧不烧得起来!”
“是!侄孙明白!定让那李承乾首尾难顾,焦头烂额!”崔玉炔眼中也燃起狠戾的光芒,躬身领命。
可刚要快步退去,却又被崔明礼叫住。
“不急,还有一件事,也是重中之重!”崔明礼说着,又望向那还跪在堂中的崔元昊,止住话头,冷声驱赶道:“元昊,你先滚回房中面壁思过,老夫还有要事与你四叔安排!”
“是,叔公!”早就已经跪的膝盖酸痛不已的崔元昊,顿时如临大赦,当即便起身,一瘸一拐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