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楼梯终于结束于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门上的标牌已经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档...室"两个字。林默从包里拿出那瓶红色粉末,重复了开门的仪式。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排列着数十个金属档案柜,中央是一张积满灰尘的长桌。天花板上的荧光灯管半数已经损坏,剩下的几根闪烁着冷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分头找。"林默快步走向标有"1990-2000"的柜子,"火灾记录应该在事故分类里。"
刘今葑走向对面的柜子,标签显示是"建筑资料"。柜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面塞满了泛黄的图纸和文件夹。他的手指在触碰那些文件时感到一阵刺痛,像是被静电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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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林默突然喊道,她抽出一个厚重的文件夹,灰尘四散,"不只是火灾报告...还有他们试图掩盖的东西。`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刘今葑凑过去,看到文件夹里是一沓照片和调查报告。最上面的照片显示的是儿科病房的废墟,焦黑的墙壁上,有几个清晰的手印——从墙内向外按的痕迹。
"官方报告说是电路短路引发火灾,七名儿童死亡。"林默快速翻阅文件,"但这里有一份被删除的目击证词...护士长声称看到'墙壁吞没了孩子们'。"
刘今葑的血液几乎凝固:"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林默指向一页手写笔记,"火灾发生时,有护士看到墙壁'变软',像口香糖一样把试图逃跑的孩子粘住。更可怕的是..."她翻到下一页,"这些孩子被宣布死亡后,尸体全部失踪了。"
刘今葑想起那张泛黄照片上"他们还在墙里"的字样,一阵恶寒顺着脊背爬上来。
"这里还有更早的记录。"林默抽出几页纸,"医院的前身是日军占领时期的军用医院,再之前是传染病隔离所...每一时期都有大量非正常死亡记录。"
刘今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林默,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普通人不可能知道医院隐藏的档案室位置,更不用说那些...仪式。"
林默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慢慢抬起头,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反光:"因为我曾经是这里的病人。1999年,我就在那场火灾的儿科病房。"
刘今葑后退一步:"但你说你父亲..."
"我父亲是建筑设计师,被请来重建医院。"林默的声音变得遥远,"他不知道我母亲偷偷把我转到了这里治疗。那场大火...我被救出来了,但留下了这个。"她拉起左袖,露出手臂上大面积的烧伤疤痕,"和这个。"
她突然抓住刘今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在震惊之余,刘今葑感到那里有一种异常的...空洞感。不是生理上的,而是某种难以形容的缺失。
"火灾时我才七岁。'他们'拿走了我的一部分...某种能量,灵魂的碎片,随你怎么称呼。"林默放开他,"从那时起,我就能看到'他们',感知到医院的真实面目。"
刘今葑不知该如何回应。林默的坦白既解释了许多事情,又带来了更多疑问。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档案室另一头的阴影里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谁在那里?"他猛地转身。
人影消失了。但地面上多了一滩水渍,延伸向某个档案柜。
"它们注意到我们了。"林默迅速将文件塞进背包,"快找建筑图纸,我们得在午夜前离开这里。"
刘今葑强迫自己回到建筑资料柜前。翻找中,一个标有"原始结构"的牛皮纸袋引起了他的注意。纸袋被红色蜡封住,上面盖着"绝密"的印章。
"这个!"他抓起纸袋,蜡封在他手中碎裂,像是已经存放了几十年。
纸袋里是一张已经发脆的蓝图,显示医院建在一处"特殊地质结构"上。图纸边缘有手写注释:"选址确认于1898年,原为乱葬岗,特别注意地下水位异常及前处理措施..."
"前处理措施是什么?"刘今葑皱眉。
林默凑过来看,脸色骤变:"活人奠基。天啊...他们用了镇魂术。"她指向图纸角落的符号,"这是道教的镇邪符咒。医院不是建在乱葬岗上,它是为了镇压乱葬岗的怨气而建的!"
一声巨响突然从档案室门口传来。铁门剧烈震动,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
"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