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密的,现在没了阻碍。"
陈墨蹲下身,用匕首撬起第三块地砖。
青灰色的砖面下露出个半人高的黑洞,霉味混着檀香涌出来。
苏檀的手电筒照进去,照亮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各种符咒的变体,其中一组和他们带来的血符纹路几乎重合。
洞底有张石桌,桌上摆着本线装书。
封皮是褪色的靛蓝色,用金粉写着"幽冥会典"四个字。
陈墨刚要伸手,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手稿被下咒,直接触碰将触发尸毒】他缩回手,从背包里摸出镊子,轻轻夹起书脊。
"幽冥会,元初立会,以颠覆阴阳为纲。"苏檀的声音突然发颤,她翻书的手指在发抖,"他们用活人血祭养阴脉,用阴物怨气冲开黄泉门......这页写着,他们要在阴阳交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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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云中子的喝声像炸雷。
陈墨抬头的瞬间,后颈的寒毛全竖了起来——堂屋的门窗不知何时全被封死,十几个穿黑袍的人从梁上、从地砖缝里、从刚才女鬼消失的地方钻出来,他们的脸都藏在兜帽里,只有左眼处闪着和博物馆敌人一样的金鳞反光。
"护好手稿!"陈墨甩出五张驱邪符。
符纸在半空炸成五团火球,最前面的三个黑袍人被烧得踉跄后退,露出腰间挂着的青铜铃铛。
苏檀的避阴玉突然发出尖啸,白光凝成锁链缠住两个敌人的脚踝,拉得他们重重撞在墙上。
云中子的算筹如暴雨般射出,每根都钉在敌人的膻中穴,雷火符的残灰顺着算筹烧进他们体内,发出烤肉般的焦糊味。
"走!"陈墨抄起手稿,拽着苏檀的手腕往门口冲。
云中子断后,边跑边往地上撒朱砂,红色的粉末在地面画出镇邪阵。
最后一个敌人扑上来时,陈墨反手用符纸戳进他的左眼——金鳞碎片崩裂的瞬间,他听见敌人喉咙里发出类似金属摩擦的尖笑。
清和居的门在他们身后轰然闭合。
陈墨靠在院外的老槐树上,胸膛剧烈起伏。
手稿被苏檀紧紧抱在怀里,她的白衬衫后背全被冷汗浸透,避阴玉在她颈间烫得发红。
云中子的道袍破了三个洞,露出下面青紫色的淤伤,却还在笑:"这群小崽子的术法,比博物馆那次精熟多了。"
"幽冥会。"陈墨盯着手里的鳞片。
刚才混战中,鳞片突然变得滚烫,他能清晰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他们和黄泉商盟......"
"是盟友,也是死敌。"苏檀翻开手稿的扉页,月光照在她发间,避阴玉的裂纹里渗出一丝血线,"手稿里说,幽冥会和黄泉商盟争夺了千年,直到百年前同时式微。
现在......"
一阵风突然刮过。
陈墨猛地抬头,看见院墙上蹲着个黑影。
那人穿着墨绿长衫,脸藏在阴影里,却能看见左眼处闪着和敌人一样的金鳞光。
他冲陈墨勾了勾手指,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走。"陈墨把鳞片按回口袋,系统面板上的因果预览又开始闪烁——他看见博物馆的资料室里,手稿摊开在展台上,苏檀的指尖停在某一页,云中子的算筹全部断裂,而他自己,正盯着手稿里的某行字,瞳孔收缩成针尖。
"回博物馆。"他说,声音比夜风更冷,"今晚就看这本会典。"
苏檀摸出车钥匙,遥控解锁的提示音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云中子拍了拍陈墨的肩,道袍上的朱砂粉簌簌落在他手背:"该来的,终究要来。"
陈墨望着远处博物馆的轮廓。
月光下,博物馆的玻璃幕墙泛着冷光,像只蛰伏的巨兽。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鳞片,又看了看苏檀怀里的手稿——有些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处,那道墨绿身影站在老槐树梢,金鳞左眼映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他抬手扯了扯领口,露出喉间一道狰狞的伤疤,轻声笑了:"司命殿的余孽,终于肯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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