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刚贴上,幽卫便发出刺耳的尖啸,身体像被泼了滚油的雪团,滋滋冒着青烟。
苏檀趁机拽出腰间的青铜匕首——那是她修复文物时用的工具,此刻却泛着冷光,“去左边!”她反手划向另一个扑来的幽卫,匕首刺进对方胸口的瞬间,幽卫的身体突然凝实了一瞬,露出里面缠着的红绳。.卡`卡-暁,税/徃! ′最?欣^蟑¢劫\埂^芯^筷′
“是活人祭!”首领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些幽卫是用活人魂魄和尸身炼的,红绳是锁魂链!”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青铜铃铛,用力摇晃着说,“商盟老规矩,破锁魂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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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一声,铃铛突然炸裂成碎片,首领的手腕渗出鲜血。
陈墨的因果预览里闪过首领被幽卫撕碎的画面,他咬了咬牙,摸出最后两张符篆,一张拍在首领后背,一张拍向最后那个幽卫。
符纸燃尽的瞬间,幽卫的身体彻底溃散成黑雾,连红绳都烧得只剩灰烬。
“走!”陈墨拽着两人往前跑,耳后传来幽卫消散前的尖啸,像极了云中子笔记里记载的“阴哭”。
走廊尽头的石门近在咫尺,可越靠近,陈墨越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正攥着他的肺。
苏檀的避阴玉突然发出“咔”的轻响,他转头看见那枚羊脂玉上多了道指甲盖长的裂纹,在火光下像一道血痕。
“阴气……”苏檀的声音干涩,她按住胸口,“比敦煌画中魂那次还重。”
首领的额头全是冷汗,他的手按在石门铜环上,却迟迟没有推开:“里面……”他喉结滚动着,“里面是商盟最核心的祭坛,当年我跟着老盟主进去过一次,青铜鼎里镇着……”
“镇着商盟用七座凶宅的怨气养的‘阴胎’。”陈墨接口道,他的右眼金纹更盛,因果预览里浮现出青铜鼎内翻涌的黑雾,黑雾中裹着个婴儿形状的影子,“云叔说要毁阵眼,玉牌……”他摸出怀里的玉牌,那是云中子用天师令碎片熔铸的,此刻正发烫,“玉牌能引动天师气,破阴胎。”
石门后的阴气突然变得粘稠,陈墨甚至能尝到嘴里的腥甜。
苏檀的避阴玉裂纹又延伸了半寸,她抬头看向陈墨,眼底映着石门缝隙里透出来的幽蓝光芒:“墨儿,你预见(preview)到什么了?”
陈墨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他的因果预览里,石门推开的瞬间,三人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瞳孔紧缩——青铜鼎浮在半空中,鼎身的饕餮纹正渗出黑血,而在鼎前的祭台上,摆着七具穿着婚服的干尸,最中间那具的头顶,赫然插着半块天师令,和他怀里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推吧。”陈墨深吸一口气,将玉牌攥得更紧,“该来的,躲不掉。”
首领颤抖的手终于按下铜环,石门发出沉闷的“吱呀”声,门缝里涌出的阴气裹着一股腐臭的甜,像极了陈墨童年时在老宅后井闻到的味道——那年他父亲就是沿着这股味道,走进了永远没再出来的黑夜。
门后传来青铜器特有的嗡鸣声,混着婴儿的啼哭,在三人耳边炸开。
陈墨看见苏檀的避阴玉彻底裂开,碎玉坠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在石门完全打开的瞬间,三个人的脚步同时停住了——
祭坛大厅的中央,青铜鼎正缓缓旋转,鼎身上的饕餮纹全部睁开了眼睛,红瞳里映着三个闯入者的影子。
最骇人的是鼎前的祭台,七具婚服干尸的手全部指向他们,而在干尸中间,半块天师令正发出刺目的金光,和陈墨怀里的玉牌产生了共鸣,震得他手臂发麻。
“这……”首领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这是阴婚阵,商盟用七对童男童女的魂魄养阴胎,可……”他突然指向祭台最边缘的干尸,“那身婚服是明制的,我见过,是三十年前失踪的……”
苏檀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陈墨的手背,她的掌心全是冷汗:“墨儿,玉牌在发烫。”
陈墨能感觉到玉牌的温度正急剧上升,仿佛要熔进他的血肉里。
他想起云中子最后说的话:“阵眼在鼎足第二道纹路”,可此刻的青铜鼎根本没有足——它悬浮在半空中,底部是一团翻涌的黑雾,哪里看得见纹路?
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陈墨猛地回头,只见石门不知何时已自动闭合,门后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正是他方才用掉的驱邪符篆款式。
符纸中央的“敕”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