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手掌刚碰到剑柄,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缩回。
不是痛,是烫,烫得他血脉都在沸腾。
这次换苏檀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按在剑柄上:"试试。"
温度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
陈墨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青瓦飞檐的殿宇,穿玄色长袍的男人将剑插入石座,血珠顺着剑身淌进刻痕;暴雨夜的老宅,父亲背对着他跪在佛龛前,手里攥着半块碎玉,上面的纹路和剑鞘暗纹一模一样。
"它认你。"云中子的声音发哑,"司命殿的剑,只认司命血脉。"
就在陈墨将剑完全抽出鞘的瞬间,整座宫殿剧烈震动。
头顶的水晶吊灯"哐当"砸在地上,碎玻璃溅得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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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檀被震得撞在展柜上,避阴玉"啪"地裂开道细纹。
云中子一把扶住她,抬头看向穹顶——原本的血月更红了,像滴要滴下来的血。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找到我吗?"
阴恻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陈墨转身时,正看见首领站在偏厅门口,黑鳞几乎掉光了,露出底下爬满蛆虫的腐肉,胸口那个拇指大的洞正往外淌金砂般的光——是聚魂晶的碎片在灼烧他的本源。
"承光剑..."首领的红瞳盯着陈墨手里的剑,腐肉突然咧开个笑容,"倒省得我去挖司命殿的坟了。"
陈墨握剑的手紧了紧。
剑身的柔光突然暴涨,像道金色的帘幕将三人护在中间。
首领的脚步顿在光帘外,腐肉接触到金光的地方开始冒烟,他嘶声尖叫:"这不可能!
当年那老东西都没能..."
"当年?"陈墨往前踏了一步,剑指首领咽喉,"你说的是我爷爷?
还是我爸?"
首领的腐肉突然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白森森的骨茬。
他的声音变得像指甲刮黑板:"等阴阳交晷夜...等黄泉门开...你们都会跪在我脚下!"
话音未落,偏厅角落突然传来"咔"的轻响。
苏檀猛地转头,看见最里面那面墙的青砖正在往下掉,露出个半人高的黑洞,洞里涌出的风带着股熟悉的腥甜——是她在敦煌修复古画时,画中魂出现前的味道。
她刚要开口提醒,陈墨和云中子已经同时转头。
首领的目光也扫向那个黑洞,腐肉下的骨茬突然发出咯咯的笑:"看来我的礼物到了。"
陈墨握紧承光剑,剑身的金光更盛了几分。
苏檀摸出包里的朱砂笔,在掌心快速画了道临时镇鬼符。
云中子则从道袍里摸出个青铜小钟,拇指按在钟钮上——那是他方才趁乱从主殿香炉里顺的,说是"关键时刻能震散阴秽"。
黑洞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三人衣角猎猎作响。
陈墨能听见系统在疯狂提示危险等级,但他的心跳反而慢了下来。
他看了眼身侧的苏檀,她的发梢沾着碎玻璃,却仍在冲他笑;又看了眼云中子,老道士的白须被风吹得飘起来,眼里的光比承光剑还亮。
"来啊。"陈墨低喝一声,承光剑的剑尖微微抬起,"这次,我们接着玩。"
黑洞里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三人同时绷紧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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