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阿卡夏在五百年前赐予她的礼物。
曾经希望建立一个人类和妖怪和平相处的真祖,之后却遭到人类的袭击,心中的理想顿时破碎,对人类的憎恶浮上心头。¢n′e-w!t¢i^a′n.x_i!.!o·r-g·(真是讽刺啊...)阿卡夏的叹息轻若游丝,消弭在腥风之中。城墙下的血池泛起涟漪,暗红色的液体又悄然攀升一寸,映着天边微末的残光,红得刺眼。(终究是...不够强啊...)她凝视着自己苍白的手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即便拥有碾压寻常高阶妖怪的力量,却依然无法击溃犬族精锐的军阵,更遑论与那位传说中的巫女抗衡。做到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避免血族多行杀戮之事!(和平之路,到底在哪?)阿卡夏握了握拳头。(距离真祖之境,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可这一步...)她翡翠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看到了那道横亘在血脉尽头的无形屏障。千百年来,多少惊才绝艳的血族都倒在这道天堑之前,化作真祖王座下的累累白骨。“阿卡夏。”阿尔卡德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如同最醇厚的血酿注入灵魂。她身形微顿,最后望了一眼城外犬族连绵的营火,转身步入城堡幽深的廊道。王座大厅内,幽暗的火光在血晶吊灯间摇曳,将黑曜石地面映照出流动的暗红色纹路。阿尔卡德端坐在高耸的王座之上,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扶手的精致浮雕上,猩红的眼眸低垂,注视着从长廊尽头缓步走来的阿卡夏。 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裙裾拂过地面,拖曳出一道血色涟漪。阿尔卡德的目光如冰冷的刀刃,一寸寸审视着她——从她微微低垂的睫毛,到紧抿的唇线。阿卡夏停下脚步,抬眸迎上他的视线,翡翠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真祖大人。”她轻声回应,嗓音如夜风般轻柔,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阿尔卡德唇角微扬,指尖轻轻敲击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告诉我——”他缓缓倾身,银白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你究竟是在为我而战……”“还是为了那些早已死去的执念?”空气骤然凝滞,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阿卡夏的指尖微微蜷缩,单膝抚胸跪了下来,“为了血族的生存而战!”“是么?”阿尔卡德不置可否,走下王座台阶,指尖轻轻挑起阿卡夏的下颌,迫使她直视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血瞳。“那么,证明给我看。”他的声音低沉如深渊回响,另一只苍白的手掌缓缓抬起,掌心骤然裂开一道细痕——一滴浓稠如墨的血液悬浮而出,在虚空中缓缓旋转,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真祖之血!“饮下它。”脸色苍白又忽而正常的阿尔卡德,他的命令不容抗拒,“我将赐予你——”“与我同等的位阶。”阿卡夏的瞳孔收缩,眸底倒映着那滴足以颠覆天地的血液。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真祖的位阶,意味着近乎永恒的生命,足以与大妖怪匹敌的力量,以及......永远无法摆脱的血之枷锁。之前借用真祖的力量,感悟真祖的奥妙,与彻底融合真祖之血,那是两回事。“怎么?”阿尔卡德的声音如冰刃划过寒潭,在死寂的王厅内激起无形的涟漪。他苍白的手指微微收拢,那滴悬浮的真祖之血随之震颤,“你的决心,仅止于此?”阿卡夏单膝跪地的姿态依旧完美,唯有紧握的指节透露出内心的挣扎。“大人,每一滴真祖之血都是您的力量源泉,如今犬族大军压境……”“够了。”阿尔卡德修长的手指收紧,骨节分明的指节陷入阿卡夏如玉白皙的肌肤。他强迫她仰起头,将那滴翻涌着古老力量的真祖之血,抵在她微颤的唇边。真祖冷漠道,“饮下它!”阿卡夏的瞳孔倒映着那滴蕴含毁灭与永生的血液,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却终究缓缓启唇。阿尔卡德满意地看着她伸出舌尖,卷走了那滴蕴含无尽力量的血液。顷刻之间,血液顺着红唇急速蔓延。“啊...!”阿卡夏的惨叫声在喉咙深处破碎。真祖之血如同活物般在她体内奔涌,所过之处血脉贲张。她的皮肤下浮现出蛛网状的暗纹,每一条血管都绽放出妖异的血光,在苍白的肌肤上勾勒出古老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