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云缓缓飘荡,载着斗牙与凌月悠然前行。.m!y.j\s,c¢h`i\n¢a^.′c`o¨m!
俯瞰之下,苍茫大地如锦绣铺展,浩渺沧海似碧玉生辉。山川起伏似龙脊蜿蜒,江河奔流若银练舞动。二人并不急于赶赴九州,只是任凭清风拂面,在这万丈高空中共赏这天地壮景。凌月纤指轻点云霞,眸中映着下方变幻的风景。“这般俯瞰人间,倒比身处其中更觉壮阔。”斗牙闻言朗笑,腰间两把牙之剑,在云光中泛起淡淡金芒。“倒是好久没有跟你出来游玩了,最近一直在忙。”妖云掠过之处,在蔚蓝天幕上勾勒出转瞬即逝的墨痕。凌月闻言,眼中浮现一抹柔和,轻轻倚靠在斗牙肩头。银发如雪,在风中微微飘动,与他的马尾纠缠在一起。“真正忙的是你,我做并不多,你要是……”她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指肚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掌心。雅子夫人的强化教导,与日常的观察,时至今日,让凌月看明白了许多。也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自家男人的脾性就是如此,一味的强硬,只会适得其反。要是因为一两个女人,导致两人离心离德,反倒是显得自己的小气,也让外人看了笑话。(母亲大人说得也对,凡人都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统御天下的霸主却只余我一人,着实太过寒酸了。)(只是……好不甘心。)(明明是我家的狗子,却要和旁人分享……)“怎么了?”斗牙察觉到爱人的异样,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低声问道。凌月抬眸,对上他关切的目光,最终只是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凌月深深呼吸一口,轻声道,“家里有些大了,多一两位姐妹,也是挺好的。”妖云骤然一滞。斗牙猛地转头,金色的眼眸瞪得浑圆,仿佛要在爱妻的脸上瞧出花来。他凑近几分,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脸,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你真的是凌月,不是哪个妖怪假扮的?”没等凌月回答,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指腹下熟悉的滑腻触感让他稍稍安心。可下一秒,凌月微微眯起的半月眼,眸中闪烁的危险光芒,却让斗牙背脊一凉。他讪讪地松开手,干笑两声,“果然还是凌月呀!”凌月轻哼一声,指尖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q?i~s`h-e+n′p,a¢c!k^.-c¨o.m?“怎么?我说可以,你反倒不敢了?”担忧对方钓鱼的斗牙,立刻正色,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信誓旦旦。“有你就够了,哪还需要别人?”“德性!”凌月没好气地白了斗牙一眼,银牙轻咬下唇,似乎觉得不解气。纤纤玉手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指尖刚要使力拧转,却又蓦地想起什么似的,力道一松。(这呆子...疼了又该嚷嚷...)心思一转,两根青葱玉指化作温软掌心,轻轻抚上他的侧脸。在斗牙“求放过”的眼神中,忽地往旁边一扯。将那俊朗如刀削的面容,扯出个滑稽的鬼脸。阳光洒在他被迫嘟起的唇上,平素威风凛凛的霸主此刻活像个受气包。“噗...”凌月忍俊不禁,袖口掩着唇角笑出声来。斗牙趁机握住她的手腕,就势将人往怀里一带,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发。“这下解气了?”“哼。”凌月偏过头去,银发如瀑垂落,遮住微微泛红的耳尖。她作势要从斗牙怀里挣脱,却被男人不依不饶地圈住腰肢。温热的鼻息拂过颈侧,惹得她娇躯酥软。凌月轻咬唇瓣,指尖抵着斗牙胸膛将人推开些许。“方才说的...并非玩笑话。”女人眼波流转间,细细观察着男人的面部表情,“若是你真想添一两位姐妹——”话音未落,就见斗牙眼睛一亮,犬耳不自觉地抖了抖。凌月见状抬手抚过自己眼尾,作泫然欲泣状。“想来也是,妾身这薄柳之姿,大将大抵是倦了。”论演技只差奥斯卡小金人一步之遥的仙姬羽睫轻颤,在眼下投落淡淡阴翳。“大将要是想娶妻纳妾,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拦着不成?”这种“我同意≠我同意”的槽糕感觉,顿时让斗牙又好气又好笑。他金眸微眯,犬耳不自觉地抖了抖,心中既因凌月松口而雀跃,又被她这副口是心非的傲娇模样闹得没辙。(这女人...)(果然还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