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麟德殿内,武则天正提笔在《民本通典》的扉页写下最后一行字:“民脉者,天下之根也。护根之人,或隐于朝,或显于野,或跨万邦,或越千年——然其心一也,其志同也,其愿,皆为人间烟火,永续不熄。”
殿外的风掀起书页,将“永续不熄”四字,吹向长安的大街小巷,吹向陇右的渠水、西域的沙海、敦煌的岩壁——就像玄甲会的“护民之心”,在千年时光里,从未曾停驻,从未曾冷却,只随着一代又一代护民人的脚步,在人间大地上,刻下永不磨灭的、温暖的印记。
大理寺·案牍寻真
暮春的雨丝飘过大理寺的飞檐时,狄仁杰的指尖正停在一份隋代旧案的卷尾——泛黄的纸上,“玄衣人助流民归籍”的记载旁,用朱笔批注着极小的“玄”字,与他袖中青铜蝉的纹路暗合
。铜炉里的龙脑香混着纸页的霉味漫开,他忽然抬眸望向立在廊下的武三思,后者正用鎏金巨斧挑着檐角的雨珠,甲胄上的“护民使”腰牌在水光中明灭。
“武将军盯着这卷隋案三日了,可是看出了蹊跷?”狄仁杰敲了敲案上的《开皇流民案录》,墨迹在潮湿的空气中晕开,“隋开皇年间,河南道突然多出千亩‘无主荒田’,案牍记‘有玄衣人持《授田图》教流民开垦’——这‘玄衣人’,怕是玄甲会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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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把斧头往廊柱上一靠,溅起的雨珠落在卷首的“隋史臣记”四字上:“老狄你瞧这‘授田图’的画法
——田垄分‘永业’‘口分’,跟咱大唐的均田制一模一样!老子在陇右帮老百姓划田界时,用的就是这法子,敢情是从隋代玄衣人那儿续来的?”
“何止隋代。”
狄仁杰展开一幅泛黄的绢图,边缘绘着玄甲会的“玄月纹”,“此图出自隋代仓曹参军的墓中,绘的是‘义仓积谷法’——‘上户储粮十石,中户五石,下户二石,灾年开仓赈济’,与本朝护民坊的义仓规例,连‘储粮刻度’都分毫不差。”
正说着,大理寺丞陈清远抱着新抄的《历代荒政考》闯进来,书页间掉出片北魏的陶片——上面刻着“玄衣人劝农”的简笔图,农夫手中的犁铧竟与武三思在西域改良的“三角犁”形制相通:“狄阁老、武将军!臣查到北魏年间,玄甲会曾在河东推行‘代田法’,当时的州府文案记‘玄衣人着粗布,持木犁示民,曰“耕者有其田,方为护民本”’!”
“木犁示民……”武三思摸着下巴笑,忽然想起碎叶城的胡商铁匠——他们至今还在用刻着“护”字的木犁模型,“老子说咋西域的犁铧都带‘护民纹’,合着是从北魏传来的老法子!陈秀才,你这《荒政考》里,可有咱大唐‘护民坊’的老祖宗?”
“自然有!”
陈清远翻到唐代卷,指着“贞观十九年流民安置案”
——案尾记着“有异人献《户籍手实法》,教里正造‘丁口账’,流民得入籍授田”,旁边用蝇头小楷注着“异人衣玄,自称‘前代护田郎’”.
“您瞧这‘户籍手实法’,不就是咱现在户部用的‘户帖制’?玄甲会的人,早把‘护民’藏进了案牍里!”
狄仁杰忽然指着隋案中“玄衣人赠流民铁犁”的记载,指尖划过“铁犁刻护字”五字:“武将军可知,本朝的‘官铸农具’为何必刻‘护’字?隋代玄衣人开的头
——他们怕老百姓不懂‘护民’的玄虚,便把‘护’字凿进犁铧、刻进锄头,让老百姓每翻一次田,都知道有人护着他们的地。”
“所以老子在西市看见的胡商铁砧,都刻着‘护’字纹?”武三思忽然捶了下廊柱,震落的雨珠在地面砸出小水洼.
“奶奶的,玄衣人真是把‘护民’凿进了铁器里——就像咱护民坊的义仓,仓门刻‘饱’,井栏刻‘暖’,小娃们摸得着、看得见!”
此时,林渊带着千牛卫走进大理寺,袖中掏出份从敦煌石窟找到的唐代判牒——朱砂批红处,“玄衣人助于阗断水讼”的记载旁,绘着玄甲会“分水衡”的图示:“狄阁老,这判牒里的‘分水法’,规定‘绿洲之水,胡汉按丁均分’,与本朝‘西域水部律’的核心条款一致——玄甲会当年,怕是借官府判案,把‘护民’写成了律法。”
“不错。”狄仁杰望着案头堆叠的历代案牍,从秦代的《田律》到唐代的《户婚律》,每部律法的“民生条款”旁,几乎都有玄甲会的暗记,“玄甲会深知‘护民需凭律法’——秦代藏‘授田制’于《田律》,汉代隐‘常平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