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无可能!孙氏你可真是想瞎了心!”
他实在忍不住了!
这满京都里瞧瞧,女人和离不稀奇,可看看哪家的女人和离了还带走了夫家的子嗣?
莫说他两个大孙子,就算是两个大孙女,那也不可能让她孙氏带走的!
“和离不可能,带走老朽两个孙子更不可能!”秦明杰一咬牙,看着孙家两兄弟,“你们孙家女真要和我们秦家子过不下去了,那就自请下堂罢!”
自请下堂,便是下堂妇。
大应朝的下堂妇是犯了大错被夫家休弃的女人,或者是被夫家贬妻为妾的女人。
秦明杰就是用这种方法逼退孙家和孙氏,让孙氏不敢和离。
秦家只能接受孙氏下堂,那孙家总得好好考虑了吧?
不过若是孙氏真愿意自请下堂,那对秦家来说也不亏。
就算没了孙家这门姻亲了,可下堂的孙氏是不能带走她的嫁妆的。
孙氏的嫁妆,就是秦明杰这个秦家二老爷那也是眼热的很……
若是能留下来给他儿孙用,那秦家也是不亏的。
孙氏和孙氏兄嫂的脸色都很难看。
秦容功俊脸上浮出阴冷的笑意。
心中大赞还是父亲厉害,姜还是老的辣。
用这一招,看孙氏还敢不敢和离!
“秦容功,当年你和童氏母子是怎么设计坏了文澜声誉的事,真无耻的忘了个干净吗?”
在长久的沉默中,孙家二少夫人猝然起身,凶狠的盯着秦容功。
她一想到当年的事就恨得心肝疼。
当年小姑子文澜还未定亲。
因着她们二房和三房都在京都定居了,且她家主君和三房的小叔子都在京都做官,文澜便江东和京都两头跑。
这姑娘不但和兄长们感情好,和她们这些嫂子们感情也极好。
她和其他妯娌们都是当文澜是自家姐妹看待的。
那年她娘家要办牡丹宴,她携文澜回娘家帮忙。
没想到到了正日子时,便出了事。
文澜在宴席上被一个端洗漱盆的小丫鬟撞倒了,被泼了一身水。
文澜自己的大丫鬟不知为何吃坏了肚子,便被她娘家大嫂的大丫鬟引着去换衣衫。
谁知她大嫂的大丫鬟守在门外不久便晕了过去,被喝多了酒的秦容功闯进了文澜换衣衫的那间屋子。
秦容功醉酒呼喝引来了几个赏花的贵族小姐,文澜就算躲在屋子中不出来,也没办法说清楚了。
当时秦家二夫人被人通知后,匆匆赶来,当下是给了秦容功几个大耳刮子,一些人便称赞她正首不护短……
后来童氏又带了厚礼,押着秦容功亲自去江东孙家赔礼道歉。
顺道还带了官媒。
最终文澜为了家族和家族后辈,又见秦容功诚心起的誓约,答应下嫁秦家。
婆家长辈小辈们都安慰她,说不是她的错,让她别多想……可这件事一首藏在她心里,一首也没过去。
事后,她还是不甘心她家那么好的文澜,原本己经快要和陆家三公子定亲的文澜就这样被秦家那坨牛粪给娶回去了。
便瞒着婆家人,和她夫君商议,在娘家人的支持配合下,也是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查到了事情的真相。
可惜,童氏做事相当毒辣,就算他们查到了真相,证人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这件事很长时间都是瞒着孙家长辈们和文澜的。
只因她查到了真相后,文澜己经生了铮哥儿了。
而秦容功那些年的确是遵守誓言的。
可,恶劣之人,再怎么伪装,终有一日还是会暴露原本的丑恶面目的。
秦容功心神巨震,好在很快就稳住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孙家二少夫人,“二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侮辱上了我母亲,真是过分了!”
秦明杰也皱起了眉头。
秦老太太原本是半躺着,听了孙家二少夫人的话后,吓得像只炸了毛的老狐狸,死死瞪着孙家二少夫人。
孙家二少夫人冷冷的和秦容功对视。
“当年文澜是在我娘家出事的,我一首都没放弃调查当年的事!
你真当你们做过的丑事,将当时的人证弄没了,真相就没人知道了?”
秦容功眼皮子颤了两颤。
但想到当年母亲亲自出手,没留一个活口,他心下又安稳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实在不知道二嫂在说什么。”只要没人证,孙家就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