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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把狼尾毛小心收进袖口。
她的月白色裙角沾着混沌里的灰,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那我们要做什么?"
"找到盒子的出口。"萧凌调出系统界面,盯着"未激活"的卡牌,嘴角勾起抹冷戾的笑,"或者...把盒子拆了。"
他话音刚落,远处的灰白突然泛起涟漪。
像是有块石头被投进了凝固的河。
涟漪扩散的方向,浮现出几具静止的"人形"——他们保持着战斗的姿态,有的举着断剑,有的半跪着,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最后一刻的狰狞或释然。
最前面的那个,背上的玄铁重剑闪着熟悉的冷光,嘴角沾着的血沫在混沌里凝成红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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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他迈出一步,靴底的碎渣发出细碎的响,在这寂静的世界里格外清晰。
"石锋。"他低唤一声,声音发颤。
银月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
她望着那些静止的人形,狼耳缓缓竖起来,"他们...在等什么。"
萧凌没有说话。
他盯着最前面那道身影,看着那抹熟悉的粗布短打,看着那把永远擦不干净的玄铁重剑。
系统核心在识海深处发烫,像在回应他翻涌的情绪。
"走。"他说,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去看看,这些'残片'里,藏着什么能砸开新世界的东西。"
银月点头。
她的指尖泛起金芒,命契之力在混沌里撕开条淡金色的路。
两人并肩向前,灰白的荒原在脚下延伸,那些静止的"人形"越来越清晰,连他们眼角的泪、嘴角的血都看得真切。
而在更深处的黑暗里,某双被锁链缠绕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萧凌的喉结随着每一步的逼近而滚动。
他离那道玄铁重剑的影子还有十步,五步,三步——石锋背上的剑穗被混沌里的虚风掀起半寸,和三年前在断崖边替他挡下致命一击时的弧度分毫不差。
"等等。"银月突然攥住他的手腕,狼尾在身后绷成直线。
她的指尖抵着空气里浮动的半片甲胄残片,那残片边缘泛着幽蓝,是武帝境强者才有的法则烙印,"这些残影...不是随机的。"
萧凌这才注意到,他们途经的静止人形正以某种规律排列:最外围是初阶武者,越往深处实力越强,直到石锋所在的位置,周围环绕的皆是武圣境的气息残痕。
系统核心在识海深处发出蜂鸣,像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他低头看向好友列表——石锋的头像不再模糊,甚至能看清粗布短打袖口磨破的毛边。
"试试看。"银月松开他,指尖泛起命契特有的金芒,轻轻按在最近的一具人形额心。
那是个穿玄色战甲的老者,腰间挂着半块碎裂的虎符,胸口的剑伤还在渗出暗红的"血",却永远凝不成滴。
金芒触碰到老者的刹那,混沌突然泛起涟漪。
萧凌的瞳孔骤缩。
他看见银月的指尖被吸入某种透明的薄膜,老者的身体开始虚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跳动的画面:电闪雷鸣的天空下,老者跪坐在焦土上,胸口的剑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而他的视线穿过漫天血雾,定格在云端——那里悬浮着一座水晶巨塔,塔身流转着不属于任何已知法则的纹路,每道纹路里都蜷缩着星群般的光粒。
"命运重构引擎..."老者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带着濒死的喘息,"不是...不是我们造的...是...是'他们'留在这方天地的筛子..."
银月的指尖渗出细血,命契之力被记忆碎片反噬。
她咬着唇后退半步,却被萧凌稳稳扶住。
两人同时听见老者最后那句嘶吼:"他们要选的...不是能重塑法则的人...是能替他们...把这方天地当棋子的..."
系统界面突然剧烈震荡。
萧凌识海里的卡牌图标开始剥落雾霭,最顶端的"终焉裁决"卡面浮现出裂痕——那是他三年前从伪善反派手中夺来的底牌。
此刻卡面中央的法则纹路正在重组,竟和记忆画面里的水晶巨塔如出一辙。
"更高维的遗物。"萧凌低笑一声,指腹重重按在系统核心位置,"终焉裁决根本不是什么终极法则,是那座塔的'开关